够替庄府笼络住陆家,能够让陆家为周王沈从安所用。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庄子逸,将希望庄婧溪替沈从安笼络住陆家的话给说了。
结果自然是换来了庄子逸的一句异想天开。
赵惠兰却唇角溢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是不是异想天开不知道,我这个做娘都劝不了她,你们这些做哥哥的也劝不了她。”
“但这庄府,总有能劝住她的人。”
“等着吧,她会乖乖听话的。”
说完,她就不再看庄子逸,转身出去了。
庄子逸感觉脑袋钝钝的疼。
他从前看不惯爹娘他们谄媚沈从安。
也看不惯瑶瑶总是往沈从安面前凑合。
所以他宁愿做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纨绔子弟。
他在和庄家人赌气,也在自我逃避。
可是逃避的再久,也终有会面对现实的一天。
原来早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
整个庄府,就已经和沈从安绑在了一条船上。
庄子逸突然于心底生出了一种浓浓的无力感。
他明知道整个庄府都会因爹娘而踏上一条不归路。
偏偏他却无力改变。
庄子逸用力的捶了一下墙。
鲜血从指缝间缓缓渗出。
他看着墙上那殷红的血迹,忽然用另外一只干净漂亮的手,拿出了藏在袖中的香囊。
他把香囊攥得紧紧的,眼底一片酸涩。
他喃喃道:“阿婧,哥哥该怎么办?”
难道他要真的眼睁睁看着阿婧和整个庄家自相残杀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
而爹和娘都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
庄子逸将那个香囊攥得紧紧的,又问了一句:“阿婧,你真的很聪明,聪明地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明哲保身。”
“可是四哥又该怎么办?”
“四哥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劝爹娘回头……”
……
赵惠兰从自己的院子里出来后,并没有去找庄崇山商量对策。
也没有去同自己的另外几个儿子说,以后切记在明面上勿要和周王沈从安走的过分近。
她连一个丫鬟都没带,目不斜视步伐坚定地朝着庄老夫人的暖阁走去。
庄老夫人喜静,年纪大了也开始喜欢吃斋念佛。
暖阁被布置的更像是一个佛堂。
赵惠兰每次去同庄老夫人请安,都能瞧见对方手里拿着一串佛珠。
有时候甚至是捧着一本经书。
庄老夫人喜欢吃斋念佛,连带着她的长女庄素素,也是佛经不离手。
赵惠兰到暖阁的时候,庄素素正陪在庄老夫人,安静地在一旁抄着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