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就连王隆本人都瞪大了眼睛,要看看是那个混账敢缺席。
“这些人是谁呢?”朱景洪目光扫向众人。
“就是西夷!”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恍然大悟,他们都是极聪明的人,自然明白朱景洪话中隐喻。
“西夷击败吕宋,又炮轰台湾,还封锁我大明海疆……威风赫赫,不可一世啊!”
“面对其凶威,你们中的某些人,便起了畏惧之心,以为其不可战胜,悲观蔓延犹如瘟疫,让西夷之威无处不在,在今日会场尤其如此!”
这番话,是对在场众人的严厉批评,这许多悲观主义者都很羞愧,只有极少数人愤愤不平,觉得朱景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们作为军人?有守土御敌之责,你们唯一的任务,就是打败敌人……而不是考虑失败!”
“未战先怯,先手就输了,这些道理你们……”
朱景洪滔滔不绝的说着,意思是一层一层的递进,显然批评不是让此番训话的目的,而是要扭转众人的悲观想法。
说到最后,当众人心态稍有转变时,朱景洪道出了最关键的一句。
“诸位,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我们上下一心必能克敌制胜,用西夷的鲜血铸就我们的荣光!”
在场大多数人都是官场老手,早已不再有少年时的热血,但此刻还是有许多被说动,有许多人扭转了看法。
而这,更彰显了朱景洪的水平,演讲这种东西他也练得炉火纯青。
众人新潮涌动之时,朱景洪已站起身来,举杯道:“诸位,为击败西夷,回报皇恩……干杯!”
众人尽皆起身,然后与朱景洪一饮而尽。
到这里,宴会才算真的开始了,而气氛也被引导得热烈和融洽,甚至还有种大家是一家人的感觉。
看着不远处神色淡定,雍容自矜的朱景洪,王隆不得不从心底叹服,这位爷除了指挥作战是把好手,操弄人心团结下属手段更是登峰造极。
这样的人不当皇帝,谁他妈还适合做皇帝?
想到这里,王隆不由想起几天前朱景渊的表现,心中只有“拙劣”两個字来评价。
而王隆的想法,与在场许多高级将领大同小异,至于中下层将领们则没想这么深,心里只觉得跟着十三爷干就行了。
整场宴会,从开始的严峻到后来的豁然开朗,最终走向了宾主尽欢的结果。
朱景洪到通州的第一天,也就这样很充实的结束了。
之后的第二天和第三天,他都留在了通州水师,对岸防海防进行了更细致的了解,并对一些不足之处提出了改进办法。
金陵水师这边待了三天,他又乘快马往杭州方向赶了去,那里是浙江水师的驻地。
现在没有打仗,检查武备就成了他最重要的事,所以朱景洪是一点儿不敢耽搁。
而在他四处巡视时,京城里来的钦差到了应天,直接奔着行宫方向去了。
朱景渊就住在行宫,于是亲自迎了出来。
所谓传旨钦差,是东厂掌班太监刘召。
“刘公公,伱怎么来了?”
宫门处,看着亲自赶来的朱景渊,刘召弯腰行礼道:“六爷,奴才奉了皇命,此番是来金陵传旨!”
还是那句话,传旨的时候刘召是钦差,眼下他没传旨便是皇家奴才,哪里敢在朱景渊面前摆谱。
“传旨?给谁?”
“金陵布政使贾化,还有您!”
“还有我?旨意上怎么说?”朱景渊好奇问道。
“这……奴才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