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交代。
不严惩吧,往后就不但更难降服这小子,他这皇帝也会没面子。
“无风不起浪,即便沈进勋众人没有大罪,但也少不了骚扰地方之行!”
“他们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看着默不作声的朱景洪,朱咸铭接着说道:“你扰乱审案秩序,损害朝廷威信,一样自当严惩!”
听到这些话,朱景洪不得不承认,老头子是铁了心要打压自己。
这里不得不说,人确实很难将心比心,因为如果从皇帝角度看,朱景洪的行为可称大逆不道,放在外臣身上是该抄家灭族之罪。
“襄王府罚俸半年,半年之后领郡王俸!”
罚俸半年,半年之后领郡王爵,皇帝并未降自己的爵位,这让朱景洪的心情得到反转。
什么叫重拿轻放,眼下便是最生动的诠释。
这一次是朱景洪的在赌,同时也是是他在试探圣意,而结果显然让他非常满意。
谁能担起老头子的天下?尤其是当前挑战四起的天下,睿王不行太子更不行。
如今朱景洪可以确定,皇帝心里也认可了这一点。
“爹……儿子!”
“滚!”朱咸铭呵斥。
“是是……”
虽然情况良好,可父子之间的相处模式,仍需要朱景洪细心钻研,二人之间务必要保持默契。
如何才有默契?自然是一个装傻充愣,一个继续佯作不知,跟原先那种模式最好。
行礼后才走出两步,朱景洪又问道:“那明天……”
端起茶杯,朱咸铭冷着脸说道:“明天办好了差事,只罚你禁足三个月,若是办砸了……禁足半年!”
“是!”朱景洪面露出无奈。
朱景洪转身离开了,若是以往看着他委屈离开,朱咸铭必然是会心一笑,可眼下他却笑不出来。
他依然很矛盾,既有对朱景洪的赞赏,又有对他的格外忌惮,二者共存且相互倾轧。
伴君如伴虎,帝王之心飘忽难测,其实情况没有朱景洪想象中乐观。
在朱咸铭天人交战时,一旁程英禀告道:“陛下,戴权求见!”
“叫他过来!”
“是!”
几息之后,司礼监秉笔兼提督东厂的戴权,出现在了朱咸铭的跟前。
“陛下!”
戴权什么都没说,而是递出了一个信封,这是朱咸铭中午安排给他的差事,到如今已过了两個时辰。
“可齐全?”
“回陛下,齐全!”
随即朱咸铭起身,独自走向了校场中央,并自行打开了信封。
里面有十几页纸,上面罗列了一个个人名和职务。
如果朱景洪在旁边,就会对名单上的人很熟悉。
名单上的人,要么跟着他打过仗,要么曾在龙禁卫时与他交好,前前后后竟近两百余人,而这还是六品以上的人员名单。
沈进勋和周守均,以及侯璟、石崇等一大批人,眼下都在这份名单上。
看到这些,朱咸铭深感心惊,心中冒出“羽翼已成”四个字。
把这些人全撤了?朱咸铭想想就摇了头。
一方面,在名单上的人只是与朱景洪有瓜葛,又不是要跟着这位扯旗造反,直接撤职本就过于武断。
另一方面,名单上牵涉的人实在太多,全部撤换必会引得勋戚震动,反倒会动摇皇帝的威权。
何况名单上的许多人,如今还在西北前线抗敌,朝廷大局稳定朱咸铭也必须慎重。
若非是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