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应寒的逻辑没有错，但白棠不喜欢这不错的逻辑。
那份合约是针对卫应寒的设计的“反向囚禁”合约，作为约束他的一种手段，本身就不公平，卫应寒用这份不公平来讲道理，实在让人无从反驳。
白棠转移话题，“你还要多久才能休息？”
卫应寒看了眼去挂钟，“十多分钟，一点之前可以搞定，糖糖能不能陪我？”
白棠没有拒绝，“快忙吧。”
卫应寒笑：“好。”
十多分钟后，他如约忙完，关上电脑，拿起手机回卧室，打开衣柜拿出睡衣，“我还要洗个澡，五分钟，刷牙，两分钟。糖糖，再等我七分钟。”
卫应寒看了眼已经躺下了的白棠，看着他却不说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他快步走进浴室打卡花洒放水，然后把手机放到正面朝上放到壁凹里，从白棠的角度只能看到壁凹的顶，如果不是卫应寒把脸伸到手机前或是把手机拿起来，白棠是看不到他的。
水声之下，白棠听不到卫应寒细碎的小动作，但没一会儿水声一变，她就知道他已经站到花洒下面了。
大半夜听人洗澡，也是够无聊的。
白棠把手机放到枕边，等他洗完澡。
四分钟水停，随后是擦拭身体和穿衣服的摩擦声音，很微小，但听得出来。
一分钟后，他开始接水刷牙，同时把手机立到洗漱台前，见白棠还在，含着一口泡沫冲她笑，“再等两分钟。”
“不急。”白棠注意到他的头发被打湿了一些，提醒，“把头发吹干再睡。”
“唔，好。”他一心两用，一边刷牙一边吹头发，期间一直紧紧盯着白棠，好像生怕她溜走。
白棠也看着他，把他在私人空间里的紧迫与放松尽收眼底。
两分钟一到，他放下吹风机，吐泡沫漱口，最后含一口漱口水，把腮帮子漱得鼓鼓的，此时的他又显露出些许稚气来。
他一直看着她，眼里含着笑，就好像在刻意向她表演一样。
“你没护肤。”白棠提醒。
他吐掉漱口水，关灯离开浴室，调整房间里的入睡光源，“明天出门再说。”
白棠心道天下的男人一般糙，她身边的这些男生，除了威廉就没一个认真护肤的，连骚气的谢迁都是如此。
环境昏暗下来，卫应寒上床躺好，舒了一口气，“明天什么时候的场次？”
“晚上八点，吃完饭去电影院集合。”
“好。”他和白棠一样侧躺着，就好像两人睡在一起，“糖糖，我想和你坐。”
“我和秦奶奶还有爸爸坐，嘟嘟也会去。”
嘟嘟从小到大第一不喜欢威廉，第二不喜欢卫应寒，大约是记得被他薅过毛，每次见他都要呲牙威胁。
“那我坐哪里？”
“你想坐哪里都行，到时候可能还有几个同学要来。”
他去看白棠包场的电影就是奔着白棠去的，哪里都不如白棠身边好，“下次我来订票，我们两个人看。”
“好。”白棠道：“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卫应寒不想挂，“我看着你睡。”
白棠把手机放到另一个枕头上立起来，闭眼睡觉。
她毫无心里负担，一觉醒来，电话已经挂断了，但看一眼通话时间，3小时27分。
他看她看到凌晨四点才睡觉。
白家没什么亲戚要走，除了杜局那边走动一下，基本一直悠闲到年初八复工。
白棠上午陪着秦奶奶看电视嗑瓜子，下午练技术，晚上吃完饭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
因为要在门口接人，所以她去得很早，但比她更早的还有宋子申和康尼，两个人坐在一起低头玩手机，都戴着口罩，旁边椅子上摆着他们买的饮料零食，满满两大袋。
白棠走近，“怎么来得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