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平缓地抚摸它的脊背。
“我回来了,你要好好吃饭,我想每天都看到你扑出来站在我面前迎接我,偶尔还能准你给我洗个脸,这条件诱人吧。”
嘟嘟低低地哼,把脑袋歪在她腿上,仰头看着她。
白棠低头,一人一狗鼻尖相抵,“我知道你听得懂,我们嘟嘟最聪明了,肯定会好好吃饭的对不对。”
嘟嘟又伸出舌头来舔她。
白棠让它舔了几下,躲开了,“试舔结束,以后还想舔就得快点站起来,记住了没。”
嘟嘟呜呜昂着脑袋去够她,可惜怎么够也够不到,急得直扑腾。
但是很快,它就停止动作又往白棠怀里缩了一点,还试图把整个身体都压到白棠腿上。
“看来我还是不招嘟嘟喜欢。”威廉停下脚步,无奈道。
白棠笑,“没事,它现在没力气,放心过来。”
威廉走近,在白棠身边坐下,“有没有受伤?”
白棠一把抱住想跑的嘟嘟,摇头,“没有,只是被困了二十多天,什么伤也没有,也没人陪我说话,无聊是真的,想你们也是真的。”
她没说囚禁,那个词太容易引出一些令人浮想联翩咬牙切齿的猜测。
威廉观察着白棠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瘦了一些,但不是很严重,心里的石头又落下去了一些,“我们也想你。”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发生什么事吗?爸爸,秦奶奶,还有你们。”
“我们一切都好,只是康尼的头疼很严重。”
白棠手劲一松,嘟嘟就缩回了狗舍,她扭头问:“好好的为什么会头疼?”
她问康尼头疼好了没有,康尼的回答是好些了,但看他的样子实在没好到哪里去。
威廉看向白棠侧后方,“让他自己和你说吧。”
康尼学着两人在地毯上坐下,问白棠,“说什么?”
白棠:“你为什么会头疼?”
康尼神色淡淡,言简意赅,“吃错了东西,神经受损,别担心,会恢复的。”
威廉却道:“不会恢复。医生说损伤不可逆,没有特效药。”
被拆穿的康尼没有表现出惊慌或失望,也不反驳,就静静看着白棠。
“你吃了什么?”白棠问。
“米咖平。”
白棠不知道米咖平是什么,但打开手机一搜,出来的全是“禁药米咖平”、“不死癌症制造药”、“米咖平没有特效药”这样的关键词。
禁药,一旦服用就会对人的大脑神经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没有特效药,后遗症包括但不限于:头疼、记忆力减退、抑郁、暴躁……有关米咖平的科普叙述全都残忍无比。
可康尼怎么会吃错在国内是禁药的米咖平?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吃下米咖平的。”他轻描淡写,似乎并不为这些加诸于身的痛苦而摇摆,甚至还对白棠笑了笑,“没关系,不用担心,并不是很疼,能吃能睡,忍得住。”
白棠怎么可能不担心,这种药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在生活规律的康尼身边,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想去问谢迁有没有查到什么,但想到腰后的芯片,按捺住了,要问也不是现在问。
“糖糖,小谢老师,孩子们,吃饭啦。”秦奶奶喊。
“先吃饭。”康尼率先站起来,顺便把白棠也拉起来。
威廉的视线落在两人手一触即分的手上。
康尼一边走一边和白棠说,“好久没有吃秦奶奶做的菜了,今晚一定要多吃一点。”
白棠把疑虑压下去,笑回,“你是该多吃点,瘦得比我还多,不知道的以为被掳走的是你。”
“不过我猜今晚大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秦奶奶肯定照顾了你的口味,放心吧。”
威廉看得有些出身,两人边走边说,相处自然,姿态亲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