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和傅娴急得双双站起。
突然,手术室的大门打开,护士急急忙忙跑出来,“病人威廉的家属,家属在哪里?”
维克多连忙冲过去,担忧问:“这在里,护士,手术情况怎么样?”
“病危通知书,签了。”护士把文件给他。
即便过去已经签过许多次,但笔拿到手里的时候还是一个劲的抖。
护士拿过了签得歪歪扭扭的病危通知书,快速道:“捐赠者来了吗?”
卫应寒再次挣脱卫行云,“这里。”
护士蹙眉看了一眼争执的父子俩,沉声,“决定好捐赠了吗?要捐就进手术室准备,不捐就赶紧离开医院,快点,病人没那么多时间等了。”
维克多颤抖着求助的看向卫应寒,“应寒……”
卫行云咬牙,“卫应寒。”
卫应寒:“糖糖?”
急促却稳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响起,白凛低沉浑厚的声音稳稳传来,“喊她做什么,你还是不是男人?”
“爸爸。”白棠轻唤。
白凛把慌张无措的白棠抱进怀里,大手紧紧扣着她的脑袋压在胸口,他低下头,沉声道:“别怕,今天这个坏人,爸爸来做。”
“白凛?”卫行云惊疑。
卫应寒轻笑一声,幽黑的眼眸中却没有笑意,只有冷冷清清似碎冰的了然,“白叔叔,你要带糖糖走吗?”
“可威廉需要糖糖,糖糖是威廉最好的朋友。”
白凛鹰隼似的眸子锋利的剜了他一眼,什么礼貌什么刚正通通不要了,“闭上你的臭嘴。卫行云,管好你儿子,要是你不会管,我可以帮你管。”
语气冷锐,想必他的管绝不是让卫应寒闭嘴那么简单。
“维克多,傅娴,要肾去找卫行云和卫应寒,糖糖帮不上忙,我先带她走了。”
简单直白,说完就要带着白棠离开。
“白凛!”傅娴追了两步厉声喊住,“这么多年的情义,你们就是这么对威廉的?”
白凛带着白棠大步离开。
“爸爸……”白棠挣扎,白凛用力将她扣住,坚实有力的臂膀就像机械一样无法撼动。
“白棠!”傅娴喊,“威廉正在手术台上生死难料,现在要走,你到底有没有把威廉当朋友!”
白棠瞬间哭了出来,“爸爸,威廉……”
现在走了,如果威廉熬不过来,那么她连他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