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浔不会是有什么把柄被你握在手上吧,否则她怎么会这么轻易认你拿捏?”
顾锦婳还真想不到京城除了裴君泽之外还会有谁能把燕南浔治得死死的,以她的暴脾气,这个时候不跳脚已经是难得了,更别提如此配合。
“若是没有他人的把柄,我如何能在京城自处?”裴君泽似笑非笑。
顾锦婳笑看了他一眼,说着话,没骨头似的靠在他怀中,“在宫中跑了一整日,骨头都酸了,稍后若是到了家,你叫我一声。”
耳边传来裴君泽嗯的一声,顾锦婳安心睡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听见一阵细微的动静,顾锦婳睁开眼,看到眼前熟悉的帷幔,才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了屋中的床上。
她循着传出动静的地方看,见裴君泽还坐在那里很是悠闲地品茶。
“我睡了多久?”
顾锦婳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脖子。
“几个时辰。”
“你怎么还不睡?”顾锦婳见外面天色还未亮,又懒洋洋躺了下去,歪着头看裴君泽,到此刻才注意到裴君泽眉心微拧,似乎有事缠身。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问。
裴君泽没说话,轻叹了一声,将茶杯放置在桌子上,抬脚走到床前坐下,掌心落在顾锦婳的耳畔,“怎么办,我该离京了。”
“离京?皇上又给你交代了新差事?”
顾锦婳倒是没料想到这一点,边域毕竟还有舅舅在,皇上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派裴君泽过去吧。
“边域动乱,四皇子要在今中辅佐太子执政,京中武将都不得皇上的心,所以便轮到我过去了。”
“要去多久啊?”顾锦婳搂住裴君泽的腰,满是无奈。
“短则三个月,长则一年。”
“这么久?”顾锦婳皱了皱眉头,“去找舅舅?”
“嗯。”裴君泽点了点头,挨着顾锦婳躺了下来。
“皇上对我舅舅还是不放心?”顾锦婳道。
“奎巫的兵符已经给我了。”裴君泽轻声道。
顾锦婳突然觉得这是一盘大棋,“皇上竟会如此轻易将兵符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