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为权势能不顾他人性命的毒妇?
“陛下此话何意,臣妾不明白。”崔陵雪脖颈修长,哪怕跪在地上,也如永不低头的彤鹤。
“你不明白,那朕就说与你听。”换成以前,嘉正帝见颖妃这样,肯定心生不忍,早把人扶起来了。
可现在,想到她的所作所为,嘉正帝只觉得罪有应得。
“前两日,你养的那个孽畜闯进临心轩把芳贵人咬了。就在昨日,芳贵人突然畏水怕光,过度兴奋,到今日又在床上一动不动,太医说她没几天好活了。”
嘉正帝想到芳贵人的惨状,眼神更冷了,“芳贵人肚子里怀了皇嗣,若非你教唆孽畜,她怎么会落得要一尸两命的下场?”
“臣妾一直被禁足宫中,雪团也走失许久,不知陛下口中的是臣妾教唆,可有什么证据。”
“你个毒妇还敢问朕要证据,阖宫上下谁人不知那孽畜向来只听你一人之话。你宫里的下人也出面作证,就是你知道芳贵人身怀六甲,生怕她生下皇子与你争宠,从而下毒手。”
“还有前段时日,不少人见你与芳贵人在御花园有所争执,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孽畜?不知陛下可还记得,雪团是陛下赐予臣妾的。”要说前几日嘉正帝没来,崔陵雪对他还怀有一丝幻想,那现在就是彻底碎裂了,“臣妾也不知,陛下何时,竟也从他人嘴里认识臣妾了。”
“你给我住嘴。”嘉正帝怒火中烧,站起来一脚往颖妃身上踢去。
“啊!!!”
内室里动静实在太大,梅红和梨白听到颖妃的惨叫声,不惜抗命推开殿门冲进去一看。
只见颖妃躺在地上,大股血从身下渗过衣袍涌了出来,而站着的嘉正帝脸上震怒还没完全散去,惊慌失措已经迫不及待地换了上来。
“快传太医……”
晚上,一辆马车又加急从温府出发,停在了浮山寺的后门。
“颖妃的孩子没了,太医赶到已经太迟。”徐京华想到自己赶到钦安宫时的情景,里面一团乱像,还有那个已经成型了的女婴。
“颖妃自请去了冷宫,九殿下哭到晕厥也没能让她回心转意。”徐京华说完叹了口气,她知道颖妃这回是真的心死了。
清平听完很久都没有回话,脸色黑如漆墨。
其实在徐京华上一次上山告诉她颖妃的事后,她就上了心,派人下山传话,让之前与她和侯府有交情之人从中斡旋,想扭转局面。
收到的回信却只有爱莫难助,她在山上太久了,城里宫里很多事都已不是她能插手的了。
听到颖妃今日结局,她心里一震。
颖妃之事她插不上手,那改日换成温家,乃至他们谢家呢?
清平眼神一冷。
这一天温府的马车上山时只有一个人,下山时却有了两人。
而浮山寺的积雪院,门户彻底闭上了。
温府奇石院里,温元已经不知道叹了多少回气。
“霄时哥哥,执林哥哥为什么不肯见你呀?”
颖妃出事之后,温元和温玉章无令不能进宫。可谢霄时不一样,他是清平公主唯一的儿子,定国侯府的小世子,还是嘉正帝颇为喜爱的外甥。
他有不必请示,随时进宫的自由,所以在听说颖妃进冷宫后,立马带着温元兄妹俩的担忧进宫了。
没想到到了明义宫,萧执林却不肯开门。
“事发突然,他可能需要自己静一静。”
谢霄时说完之后,奇石院的三个人先后接着口气,此路不通,看来只能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