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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府里,谢霄时从浮山寺下来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下课钟声都过了好一会,他还坐在位置上不动。
“谢一谢一,你在想什么,我跟你说话呢。”温玉章叫了谢霄时几次,见他都没反应,这才动手推了推他。
“阿?”谢霄时瞳孔重新聚焦,“什么?”
“一看你刚才就没在听。”温玉章白他一眼,还是认命再说一遍,“我说现在天气热了,阿娘让圆圆问我们院里要不要开始置冰。”
温元从外面跑进来,远远地看见哥哥的脸一步步皱成个白乎乎的包子,“这一天比一天热,快要了人命。”
“哥哥,你们在说什么?”温元体寒,就算这么热的天,疯跑回来也没见出汗。
“问你霄时哥哥院子要不要置冰呢。”
“霄时哥哥肯定说先不用。”温元把握十足地说。
“你怎么知道,莫不是刚才听到了?”温玉章有些好奇,刚才谢霄时回答的时候温元还在几米外,按理说应该是听不到的。
“因为霄时哥哥自己就能制冷。”温元半玩笑半认真地说了个笑话。
“说的也是。”温玉章跟着揶揄道。
可惜被他们兄妹二人调笑的当事人没什么反应,温玉章觉得无趣,拉着温元出去玩了。
课室里只剩下谢霄时一个人,他想起了母亲突然叫他上山的原因。
月前父亲从云边送了书信回来,说今年年底会回圆月一趟,他信里说了很多,说云边的山、云边的水,云边的牛羊、云边的花草,还有云边的人。
写那么多只为了提前问谢霄时,问他明年要不要跟他一起走,去看看四角城外的广阔天地。
谢随宴是守边关的大将军,也是谢霄时出世后就没见过几面的父亲。
谢霄时看到信的时候是心动的,他想要去看看父亲笔下连风都是自由的云边,也想要陪着父亲。
可他转而又想到了必须要留在圆月的母亲,还有温元。
他动摇了。
“谢一,回神,范夫子来了。”温玉章的声音把谢霄时拉回神。
他偏头扫了一眼已经在旁边坐得规规矩矩的温元,打开书,暂且抛开烦恼,行一步看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看官的刀已经在派送中,请注意查收(说完撒腿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