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用不得啊。”
昤安心头一凛,皱眉问道:“**是什么?”
“**是海上过来的一种药物,原是一种花,又唤**,此物可治疗痢疾等病症,却万万不能多用,只因此物药性极猛,若多服多用,只一次便会上瘾,久服**,让人气短神亏,深思倦怠,久而久之便瘫软无力,就如同废人一般。此物的粉末几近无味,混在香料里也不易察觉,那安息香的香味又极其淡雅,便更加不容易觉察出来,若不是香料方面的行家是断断不会发现的,即使察觉了不对,因着**产自别国,本国极其罕见,寻常的制香之人也识不得,奴才都只是小时候见过几次,这才认了出来。
昤安的手慢慢变得冰凉,心上的热度也慢慢被冻住:“也就是说,本宫近日来深思倦怠不思饮食,都是因为它……”
莫有灵双目赤红,痛心疾首道:“还好这香饵之中所放的量并不多,娘娘闻的时日也短,否则一旦成了瘾就麻烦了!”
昤安只连连摇头,她恐惧的目光在四下幽幽走走,直逼上刘苌同样惊惧的目光:“不不不,他们想要对付的不是本宫,而是……”
莫有灵的瞳孔骤然放大,登时不敢再言语,只敢缓缓把目光落到一旁早已浑身发颤的刘苌身上去。刘苌脸色青紫,手指发凉,就连手上的拂尘也“咯噔”一下落到了地上,他眼睛发直,满面哀色:“陛下用这个安息香已经有一年之久了,那……那岂不是……”
昤安豁然开朗,怪不得,怪不得孔真一直觉得**的身体恢复得缓慢,无论怎样调整药房都无济于事,怪不得近日来即使孔真全力施救,**的身子骨却还是一天坏似一天,怪不得这授章殿内的安息香总是连日燃烧着,昼夜不歇。
他们竟算计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们竟能狠辣到这般地步!
仿佛有利刃从自己眼前徐徐刮过,惊得昤安连肺腑都是寒的,手心里却慢慢出满了腻腻的汗,她忍着心口的不适,沉沉像莫有灵问道:“那**可否有解药?”
莫有灵缓缓摇头,悲愤而坚决:“**药性太强,从无解药。若**不深的话,辅以汤药调理还可以复原,可闻惯了**的人骤然离开此药,只会觉得头痛欲裂,如百蚁挠心一般痛苦煎熬,最后癫狂而死。”
昤安跌坐在软榻上,整个个人不自觉地开始颤栗,那样深重而灼心的恐惧,竟似挫骨销神一般,一点点啃食着她本就倦怠的理智和神思,慢慢将她最后一点希冀和期盼也损耗殆尽,如那越升越高的乳白烟雾,逐渐转淡,最终不见。
莫有灵忙上来扶住她,口里道:“娘娘莫急,如今咱们既不能让陛下受戒药的苦楚,也不能让陛下再受此药的毒害,奴才可以配出与此安息香香味一样却无毒的香料来,暂时瞒过陛下,可陛下体内的余毒……奴才却无能为力。”
昤安愣愣点头,思忖道:“是啊,如今陛下的身体虚弱成那个样子,不可再让陛下忧思烦心,只能先以此瞒住陛下,再慢慢地查……是谁?到底是谁?谁可以随意接近陛下?竟然在这安息香里加了这样的东西来毒害陛下!”
刘苌早已是老泪纵横,他双目血红,眼睛里如含了刺一般,嘴里恨恨道:“进出授章殿的人之杂之多,前朝后宫都在其列,真要查起来,只怕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呐!他们好阴毒的心思,竟将陛下害到这般田地!我只恨,恨自己不能生啖其肉,替陛下出这口恶气!”
昤安虽痛,可她不敢太过挥霍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乱了分寸影响了大局,反而给了旁人可乘之机。她将自己的理智尽数拉回,对刘苌恳切道:“公公切记,无论咱们多么恨,多么怨,在陛下面前都要牢牢憋住。孔真吩咐过,陛下眼下的病最忌讳的就是忧思过甚,陛下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