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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火(2 / 6)

过慕容士族么?”

司徒烨闻听“慕容士族”,不由得纳罕:“那慕容士族已经被灭族十多年了,父亲怎么平白无故提起这么个事情?”

司徒启看着面前奏章上朱红的字迹,笑得深不见底:“当年慕容士族如日中天,势力根深蒂固牢不可破,让我在朝中屡次受辱受挫,我才发了狠心要除掉这一干人。当时灭族时,陛下的生母慕容贵妃和舅舅慕容渊均被剿杀,陛下虽面上不说,可心里一直惦记着,为此,每每要写到慕容贵妃和慕容渊的名讳时,陛下都会只写一半。譬如那个‘渊’字,他就会省略掉那个三点水只写右边,以示追思悼亡,这个习惯陛下保持了数年,从未例外。可你来看这里,这封奏折上的‘渊’字,陛下却没有去掉那个三点水,而是写了一个完整的渊,这实在是太过蹊跷。”

司徒烨上前一看,果然见得那奏章上用朱笔端端正正地写着“渊”字,一笔也没减去。他也不知作何解释,只能蹙眉道:“难不成是陛下一时浑忘了?”

司徒启摇头,决然道:“绝不会,一个维持了数年的习惯,怎么会说变就变?此事当中必然有蹊跷……或者,批阅奏章的人更本就不是陛下,而是另有其人。”

司徒烨略一思索,随即惊诧道:“父亲是说……卫皇后?她一介女流,陛下怎么会将国事交给她处理?况且太医院那边也没有传出陛下病重的消息,这好端端的,陛下怎么会把朝堂之事假手于他人呢?”

司徒启将手指一下下地扣在坚实的桌面上,沉沉道:“王珩那样谨慎的一个人,只要他还有半点心力,就绝对不会将朝堂之事假手他人。如此看来,他的身子一定是坏到了极处了,他万不得已才让卫皇后替他打理国事。怪不得,我就说王珩和卫昤安好端端的搞什么斋戒?原来名为斋戒,实则在避人耳目,免得让天下人发现了王珩病重的事实,再引起各方的异动。”

司徒烨仍旧踌躇:“仅凭一个字就做此论断,会否太过武断?”

司徒启眸中凉意森森,唇边的笑却还停在那里:“或许,咱们可以试一试呢?若是真的,咱们可就不必再等下去了。”

是夜,昤安知道三更过后才刚刚批阅完了奏折,全身的骨头都在喀喀作响,整个人从头到脚俱是疲软的,正欲到那铺了鹅羽软垫的长塌上躺一躺,就听到那边刘苌进来的声音,她疲惫一笑,道:“公公这么晚了还没睡?”

刘苌行礼,嘴里叹道:“娘娘还未歇下,奴才又怎么敢先休息呢?最近您总是整日劳碌,那眼睛底下的淤青眼瞧着又大了一圈。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嘴上虽不说,可心底里却是最心疼娘娘的,偏生娘娘您半分也不爱惜自己,日日都批奏折到三更天以后才肯睡觉。”

昤安坐在榻上笑道:“陛下既将国事托付于我,那本宫自然要勤勤恳恳,也不过是少睡片刻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公公不必放在心上,”她话锋一转,道,“陛下今日怎么样?可有好些?”

刘苌只是叹气:“这都十月里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凉,陛下本就是极畏寒的体质,如今就算不下床,也要盖着冬天的被子身上才能热乎一些。今天陛下也就清醒了三个时辰,其他时候也全在昏睡,奴才有时候真的怕……”

昤安愕然,心猛地一跳:“孔真不是在为陛下日夜问诊吗?为何陛下的身子还是这样越来越坏?”

刘苌无奈道:“陛下的身子本就已经坏透了,孔真这些日子全力救治,睡得也不比娘娘多多少,听他说,他已经用了最重的药来吊着了,接下来……恐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走一步看一步,字字诛心,原来如此。

她蓦然凌冽了气息,觉得自己满心满肺皆是痛的苦的,没有半分的地方可以由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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