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棒糖。和自己买的牌子一样。松田阵平一看就知道,顿时有种退路正在被围追堵截的危险感。这个人太了解自己,如同他们在他未曾察觉的时间里真正相处过。天上掉下来这么个人来,有点像一个精心准备的陷阱。
他开始觉得这一回头是错误的,但却也觉得没准这个人就是奔自己来的也说不定;所以即便现在不回头,将来也是要回头的。反正……反正总要走这一遭。
此后种种,是不被包装的伎俩。先是萩原研二在工藤宅门口不停的换着厉害的车停,松田阵平每每路过都要暗叹一声:钩直饵咸,这种水平的套路还想引我上钩?门都没有!对方倒也不恼,反而很有耐心地和工藤宅旁边的阿笠博士套近乎,那叫一个顺畅!阿笠博士的那些小发明让他拿到手,简直跟玩一样。没两天,这个胖胖的老头就被拿下了。
无妨。这才哪到哪。
后来萩原研二开始跟工藤新一刷面熟。肉眼可见,你再往你那个车上挂福尔摩斯挂件我就要不客气了!一边这么想着,松田阵平一边愤愤不平地坐上萩原研二的车——否则他怎么能看见那挂饰呢。与此同时工藤新一坐副驾,看见那挂饰眼睛都亮了。他还是照旧能挑出千奇百怪的看不惯的错来,一边却也能在对方的房子里安下住处。这里离高中近,早上能多睡半个小时,晚上也能,这就是整整一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啊。
再怎么不爽,也不能拿自己的大好休息时间开玩笑。
松田阵平自认为自己是半点没有让步也没有妥协的,至于让萩原研二来讲呢:嗯,上回自己也是这么搞的,最后的结果则是两个人完全可以妥帖的住在一起,吃饭睡觉;没有任何不确定性,他想要的结果板上钉钉,是触手可及的未来。因此对方任何抵触的反应无法引起他的不安,只是调味。一脚油门,马自达上山。
这是老师布置下来的实践作业。去山上,找些草木,去判断它们的根系。柏油马路截断,接着是土路。他们下车,步行在山上的树林之间。地底传来轰鸣,运煤的火车远远的来,远远的去。但是有一瞬间,不合时宜的响声吸引了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那像是狠狠碾过了什么,听觉中,似乎整辆车都剧烈的颠簸了一下,火车上此生都本不该相遇的零件发出彼此敲打时令人不安的咔咔声。
感觉不妙。
三人对视一眼,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找过去,一开始不曾出现的声音也变得可以被听见了:有女孩呜呜哭泣的声音。待真的走上前去看,眼前的场景令人毛骨悚然。血肉的腥气扑鼻,有个年轻的女孩卧轨,现在已经看不出人型。旁边围着些同样年龄的孩子,有男有女,也许是来野营,但显然现在野营泡汤。他们全都一副胆怯紧张的表情,也有哭泣哀嚎或是吓得哆哆嗦嗦的。暂时看不出什么异常。
萩原研二是在场唯一的成年人。他站出来,好不容易才把这一群抖的像鹌鹑一样的孩子稳住,背在身后的手却打手语示意:工藤新一,调查可以,但不要声张。松田阵平,悄悄报警。
“现在在场的人都齐了吗?”
这是工藤新一做出的第一个反应。有个看起来莫名有些憔悴的男孩四处打量一番,嗓音沙哑:“薫理不在。”
这种时候有人不在,那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工藤新一回头看了萩原研二一眼,对方笑着摆摆手:你自己放开手去办就好了。于是工藤新一立刻走到那个男孩面前:“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和你一起去找她吗?”
男孩有些瑟缩,缩了缩脖子,一声不吭地转过身。但或许是默许。于是工藤新一快步跟了上去。
“你不和他一起吗?”
被一群孩子团团包围着,完美地安抚着所有人的同时,萩原研二还能抽出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