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加入已经有所改变,该发生的事依旧会发生,可却改变了发生的时间顺序,这便让人无法预料。
宋心慈弯着腰,几乎是贴着地面一寸寸寻找,终于让她在东南角找到一块有翻动痕迹的土地,她立刻蹲下身体,摘掉灯笼,用杆子挖开泥土。
大约是才翻动不久,泥土松软,挖起来并不费力,很快杆子便戳到一块硬邦邦的物件,她加快速度,不多时便挖出一个刻着繁复花纹的长方形檀木盒子,盒子被一把铜锁锁住,她也不着急,将盒子放在一边继续寻找。
不知是不是运气好,才走出没几步又让她发现一个纸人,这纸人的体型更高也更壮硕,背面开洞,钻进去一个人完全不成问题。
宋心慈左手臂夹着盒子,右手抱着纸人,手里抓着灯笼的麻绳三步一停顿的艰难走回原先的院落,才经过月亮门,远远便看到应淮立在门口,被烛光拉长的影子映在地上。
“快来帮我。”宋心慈有些抱不住了,纸人不重,奈何实在太大,实在难以抱住。
应淮迈着长腿过来,气质凌然,那眼神更是凌厉:“你一个弱女子不乖乖待着,乱跑什么?果真是傻人胆大吗?”
“你才是傻子。”
将纸人交给应淮,宋心慈甩了甩手臂,看着他轻松拎起纸人三两步便回了屋里,撅了噘嘴跟上去。
宋心慈进屋时,应淮已经纸人丢在屏风前的地上,低头皱眉看着,听见她进门便说:“这是礼生。”
稍愣之后宋心慈便想到这礼生便是现代的司仪,她被强行拜堂时这礼生该是套在这纸人壳里的,大约是察觉到异样便先一步藏了起来,之后将这纸人外壳丢在杂草堆逃走,如此说来救走那怪物的可能就是这礼生。
宋心慈忽然嗅了嗅鼻子,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钻进鼻孔,她转头看向早已被应淮打开以便观察外面情形的窗户,果真见一白影在院子里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