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新奇,娘娘可以翻阅后宫典籍记载,从开朝以来,这种法子怕是使用不下五次,再说臣女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臣女背后,是整个将军府,祸福与共,生死相依,不敢有丝毫的差错,臣女给淑妃娘娘提供药方,不过是求财而已,拿人钱财,忠人之事,如果淑妃娘娘实在信不过,臣女以后,除非皇上非要召见,否则,绝不踏入宫门一步。”
蓝婳川每一个字都说得坚决,面上也颇为赤诚,而且并没有半点被看破的慌乱无措,反而是据理力争,让人瞧不出半点端倪来。
淑妃皱起了眉头,难道蓝婳川跟这些事情真的没有半点关系,仔细想来,谁敢
这样逆天而行,操纵宫中两位宠妃,算计皇嗣,蓝婳川风头再盛,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真揣着这样的胆子,怕是活见了鬼了。
“娘娘,容臣女斗胆问一句,是否有人在挑拨是非,要让娘娘和臣女生出隔阂,如此从中获益?”
蓝婳川语气带上了一丝愤怒。
淑妃没有说话。
蓝婳川又道:“娘娘的身子是臣女调理过来的,如果哪一天有不适,怕是还得找臣女,如果娘娘和臣女有了嫌隙,娘娘重惩了臣女,以后要是两年有什么事,臣女也不能来帮娘娘了,这是否就是那个人的目的。”
淑妃面上顿时生出了警惕,本来她觉得蓝婳川操纵这一切有
些无稽,她这个年纪,这个经历,还断断不敢。
现在蓝婳川说的这一番话,更像是真的,她现在的肚子已经有四个月大了,如果离间了她和蓝婳川,等到她出了事,需要用人的时候,那些太医是帮不上大忙的,没了蓝婳川,她这里该如何是好?这是她怀的第二个孩子,无论如何也要生下来,后宫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只要稍微有机会,这些人,尤其是那个贱人就会无孔不入。
想到这里,淑妃暗暗吸了一口凉气,看了方姑姑一眼,方姑姑立刻过来,把蓝婳川扶起来。
“蓝二小姐,请坐吧。”
“如此看来,倒是本宫冤枉了蓝二小姐了,你也别怪本宫多心
,本宫的弟弟白钧,和你有瓜葛,如今又被流放北部苦寒之地,本宫寻思着,你是否会以为本宫和德妃对此心怀怨恨,从而暗地里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淑妃道。
蓝婳川笑了笑:“臣女和白二公子之间的事情,前因后果,凌云书院的学子都知道,皇上也给出了处理结果,想必任何人看了,都知道绝不是臣女的错,白二公子也为此付出了代价,现在正在服刑,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淑妃娘娘大气明理,又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和臣女计较呢,若是如此,那岂不是站在错的一方,公然忤逆皇上,担不起四妃之一的重任。”
“正是臣女相信,淑妃娘娘不会
犯这种低级错误,所以绝不会想到什么挑拨。”
淑妃脸色僵硬了一瞬,好个蓝婳川,原来她自始至终都认为,她和德妃不该计较小弟的事情,不然就是德行有亏,就是悖逆皇帝,甚至不配成为四妃之一。
她眸底涌起一丝黑色的暗流,杀意隐现,手指默不作声掐紧了掌心。
“好,很好,蓝家二小姐不愧出生将门世家,有勇气有信心也有胆量。”淑妃突然笑了起来:“只要蓝二小姐恪守本分,不要多生事端,本宫自然不会拿你过问。”
“还有臣女也只是在一次宫宴上,和德妃娘娘有过交流,私底下断没有来往,这这一切记录都可查询。”蓝婳川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