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寒冷的冬天,不被冻死。可现在寒窑已毁,他们无处可去,如何过冬?
实在没别的办法,二人商量着,只好离开京城,一路南下,南边冬天也暖和,总不至于冻死,且南边有钱人多,或许比在京城里好些。
于是三人一路乞讨着,往南边去了。
苏锐听到下人回禀,说夫人让他们将三个乞丐打发离京,有些诧异,但他深知夫人秉性,知道她肯定不会没有理由针对三个乞丐,定是这三个乞丐做了什么恶事,得罪了夫人,夫人才会如此行事。
故而,他只说了句知道了,便不再追问了。
相府那边,赵付文下朝回家,从夫人口中知道三女儿已经回来了,又说公主说了,玉珠的亲事公主会替玉珠做主。
赵付文想了想,他之所以急着把女儿嫁出去,甚至同意了抛绣球招亲这样荒诞的形式,其实并非他不顾惜女儿,而是情势所迫。他是丞相,百官之首,位极人臣,他的大女儿二女儿都嫁给了武将,若三女儿再嫁给一门有权有势的人家,难免有结党营私之嫌。圣上也敲打过他。
为了避嫌,也为了圣上乱点鸳鸯谱,赵付文只好抢先,先把女儿嫁出去。谁曾想,嫁也不好嫁,二女儿想亲上加亲,可小女儿不愿意,最后不得已,只能抛绣球招亲,将一切交给老天安排。
谁曾想,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偏还是个得罪不起的程咬金。
不过他得罪不起,皇上也轻易不想得罪。玉珠的亲事,若公主开了口,想必皇上不会反对!
赵付文也知道,公主一向和玉珠交好,自然不会委屈了玉珠,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那便交由公主做主吧!”赵付文这样说道。
没几日,李阳就命人将赵玉珠请了过去,大手一挥,侍女们拿出画像挂了出来,整整一屋子画像,“这都是我精心挑选过的,家世人品你不必担心,你只看他们的相貌,合不合你的眼缘。成亲过日子,自然得挑个好看的,合眼缘的,否则这日子怎么过!”李阳坐在榻上,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赵玉珠瞪大了双眼,“这么多?”
“对啊,你慢慢挑吧,挑中哪个,我再安排你们见个面。如此也不算盲婚哑嫁了吧?”李阳笑着问道。
赵玉珠红了脸,从前她和公主抱怨过,说不想和两个姐姐一样盲婚哑嫁,没想到公主记在了心里,如今来笑话她。
“我不是笑话你,我其实也很赞成你的想法。这个时代,对咱们女人约束太多,这成亲就相当于第二次投胎,这可是关系到一辈子的大事,可不得仔细慎重一些吗?你也不必害羞,赶紧看吧!”李阳说道。
赵玉珠却有些犹豫,“公主,我现在还不想成亲。”
李阳叹了口气,“玉珠,你想过没有,你爹那么疼你,这次为什么不顾你的意见,执意要你成亲?”
赵玉珠看向李阳,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吗?
“因为有人上书,参了你爹一本,说他有结党营私之嫌。皇上也为此敲打过你爹,你爹若不赶紧把你嫁出去,只怕你的亲事,会被有心人利用。”李阳说道。
“可我爹是丞相,谁敢插手我的亲事······”赵玉珠说不下去了,有一个人敢,那就是当今皇上。他若下旨赐婚,难道爹还敢抗旨不遵吗?那可是要抄家灭门的大罪啊。
赵玉珠顿时惶恐起来,又深深的自责,觉得自己错怪了爹爹。
“你爹爹一片爱女情深,你可不能辜负了他。如今,即便是我出面揽下了此事,可你也是知道的,我只是空有尊位而已,和江山社稷比起来,孰重孰轻,皇上心里有数,所以,我也不能拖的太久。”李阳说道。隆盛帝虽是她父皇,可她从来都是口称皇上,从来不称呼父皇。反正她是出家人,出家人斩断红尘,哪来的父皇。
赵玉珠犹豫了片刻,做了决定,“可我不知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