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色爬上月光,竹影在月光下摇曳着,几只黑羽鸟飞过竹枝发出几声鸟鸣。窗外的淅淅沥沥的雨一点一点的下着,发出嘀嗒的响声,沈倩楠坐在漆黑的闺房房里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水,想着白天发生过的事情和那位给她倒水的少年,想了许久她又想起她回到府上父亲说的话。
她喝下茶杯中的茶水,站起身,坐到了黄铜镜前束起发戴上了发冠,在床底下翻翻翻找找找到一件灰灰蓝色相间的男装换上。
她从衣柜里摸出些几张银票塞到胸前,便悄悄的打开门三两下跳到屋檐上消失离开了沈府。
沈倩楠在街上游荡着不知道去哪,心中想着自己好些日子没有吃酒了,想找个地方吃酒。上个月,她在酒楼吃酒吃的醉醺醺回来后沈持气的给她下了禁酒令,喝一次就要抄十本书,而抄书恰好是沈倩楠最讨厌的事。
沈倩楠在外面游荡,发现酒楼早已关门,唯有云香楼还亮着灯。沈倩楠站在原地想了许久,要不就进去喝两杯?
算了就进去喝点,又不干啥。沈倩楠拍了拍衣裳大步走进云香阁,门口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看见人来了脸上喜笑颜开连帽迎上前去挽着她的手将她拉了进去,沈倩楠脸上皮笑肉不笑,不知该如何是好生怕露馅了。
夜晚的雨已经停了,云香楼不少男子坐在那喝的醉醺醺怀里还搂着娇滴滴的女子,一位女子走上前来,沈倩楠看着面前的女子莫名的心动,巴掌大的小脸,眼下的痣妖艳动人,花瓣似红彤彤的嘴唇看起来娇艳欲滴,小巧挺拔的鼻子在脸上精致极了。
“这位公子请跟我来,荷香陪您喝点。”女子笑着说,伸出手引导她到一张桌前。
“姑娘,您不用陪我,钱我照付,您只管给我上酒即可。”沈倩楠说道。
“可是公子…”荷香焦急的说道,但是后面的话到了嘴边还是说不出口。
沈倩楠坐在那一瓶接一瓶的喝着,荷香在旁边看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终于喝不动了便趴在桌子上嘟囔着:“你说这个世上是现有鸡还是先有蛋。”
荷香听完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早晨太阳升起,沈倩楠在云香楼睡了一晚上,荷香依旧坐在旁边看着她,直到中午她才醒来。
沈倩楠从桌上爬起来伸了伸懒腰,坐在那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晚上来喝了酒怕,她站起身从怀里逃出一张银票给荷香便吹着小哨摇摇摆摆的走出大门就像一个刚醒的醉鬼一样。
沈倩楠走出大门便被一个一身豪气的陌生男子拽住手腕。
“姑娘,咱进去玩玩。”男子邪笑道,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沈倩楠心中咯噔一响心里想道:他怎么知道我是女子。她挣扎着想要离开结果越是挣扎他越是不肯松开,沈倩楠开始假装大哭又开始大吵大闹:“大家评评理,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强抢男子。”
路过的群众听到有人又哭又闹纷纷过去围观。沈倩楠想要用另一只手掰开豪气男子的手发现无果。
坐在对吗喝茶的裘项甫听到有人又哭又闹觉得厌烦,拿起剑准备换个地喝茶,当他路过时又被又哭又闹的沈倩楠叫住,裘项甫厌烦的回过头正好看见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裘天承,呵,真是晦气。
裘天天饶有兴趣的回过头看看究竟是谁,居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裘项甫,真是晦气。
“呦,小妾的儿子出来了,你娘可是拜你所赐,你不会忘了吧,要不我给你回忆回忆…”裘天承一脸骄傲的说着,沈倩楠忍不下去了骂了一句,抬起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巴掌落下裘天承一半的脸肿了起来,围观的群众一声感叹,纷纷离开了。
“你能放开他了吗,还嫌不够丢人”裘项甫拉开剑观赏,冷冷的说道。
沈倩楠还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