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现在是越来越对这个侄子刮目相看了。
甚至他已经搞不不清楚这个侄子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明明只是一个稚嫩的身躯,可却屡屡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是啊!太子都不在了,那这位太子太师将何以自处?
以老头子那性格,这位颖国公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想到这些,朱樉撇过头深深地看了眼前这位侄儿一眼。
难怪老头子要不惜一切代价力挺孙子,甚至巴不得他快点坐上龙位。
这才十四岁的年纪,就看得比他这个三十六岁的叔叔都看得都还要多,还要远了。
去年他还在应天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
怎么,怎么转眼之间一个人就能产生这么大的变化?
而且这孩子为什么要对他在乾清宫外说这些?
恐怕这也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说给他爷爷听的。
目的也很简单,因为这孩子想给这位颖国公一个机会,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小子的心思可比他爹要多得多啊!
不行!这小子有点邪乎,趁着还有时间,我必须得多和这小子多套点近乎。
再怎么样,你将来继位了,也不会苛待亲近你的亲叔叔吧?
“允熥啊!你看二叔这次来应天也挺匆忙的,没带什么东西给你,等老头子册立你为太孙的时候,二叔一定给你备上一份大大的厚礼。”
朱樉的话让朱允熥知道自己的一番心思没有白费。
这位秦王和朱老四不一样,他知道老朱立谁都不可能立他为太子。
要不然也不会在秦王府穿上龙袍过过当皇帝的瘾。
他现在只希望这位二叔能够听得进他的话,不要再搞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不然别说老朱不会放过他,就连他朱允熥也不会放过他。
谁敢在新君继位的时候当出头鸟,那一定是被拉出来树立威望的对象。
“二叔有这份心就行了,至于礼物就不必了,允熥是皇孙,想要什么东西哪有得不到的。”
“倒是二叔你可千万要记得允熥说的话啊!再不收敛一下,皇爷爷一定会收拾你的。”
看着千叮咛万嘱咐的朱允熥,朱樉的心里很是受用。
他觉得这位侄子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其他兄弟可不会和他说这些,更不要说侄子了。
“是、是、是!允熥你说的是,二叔一定会改正的。”
朱允熥点点头说道:“就那说定了啊!明年允熥会来您的封地巡视的。”
虽然还不是皇太孙,但朱允熥现在已经在以储君方式做事了。
藩王可没资格擅离封地,周王再是受宠,只因私下跑了凤阳一趟,就被贬到云南。
要不是有朱标帮他求情,怕现在都还在笼子里睡大觉呢。
朱樉也没有想到朱允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只觉得比起当仁不让,眼前这小子怕是比他们所有兄弟都要强。
明明还不是储君,却已经在考虑巡视天下了。
包括太子哥在内,他们兄弟哪个不是在老头子面前夹着尾巴做人的?可这位就不。
难怪敢当着他们几个兄弟的面说出储君之位非他不可的。
这不是犯傻,这是自信啊!
送走朱樉后,朱允熥直接走进了乾清宫。
此时的傅友德还在汇报着他在陕地的屯田事宜。
实际上哪有什么好说的,他出任练兵山陕总屯田事也才一年不到而已。
在里面呆这么久无非就是想借此机会把把皇帝的脉。
然而朱元璋的脉要是有那么好把握,那他就不是朱元璋而是朱允炆了。
“允熥你来啦!刚才应该见过你二叔了吧?跟爷爷说他有没有冲你发火?”
傅友德话都没说完,老朱就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