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许久又大量饮水之后,在黄昏之时,我终于排除了药效的伤害,恢复了神志。
可怕的并发症就像一个会随时夺去我性命的镰刀,令人生畏。
想要彻底摆脱唯有撕开锁住我囚笼的门锁。
随即我删除拉黑了有关伍棋的我所知的所有联系方式,更换了我的号码,扔掉了我走之前他交给我的一些东西。
完成一切之后的我如释重负,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在温度相宜舒适的夜幕洒满整个天空映射到大地之时,我走出了屋子,漫步在那条种满我最爱的法国梧桐的小道上,吹拂着晚风,听着头顶沙沙的树叶飞舞的声音,听着四周传来的蝉鸣声,还有路边草丛里偶尔出现的猫咪的小奶音。
这条路好长,长得我走了好久还没走完,看着路尽头逐渐由一个模糊迷你的光点一点点逐渐变大,似乎我的生活也是这样的,从一步步走着追求着那个小小的光点。
随着我的步伐变得愈加清晰,愈加接近那个泛着光亮的康庄大道,我矗立在路的尽头,回头看了一眼我来时的路,来的那条路的尽头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而我从黑洞里走出,走向光亮的方向。
而我心中的那条梧桐道,也会在未来的某一个时刻彻底走完。
看着站在明亮路灯下的黑山羊,夜晚灯火的绚烂,映照之中,我试图走近却不敢打扰。
诚如神祇也无法完美无暇,何况只是神之使者。神看万物自是透亮清明,神使岂非池中之物,看万物自有其独特。
多么令人生厌的神情!或蠢或愚,或怜或乞,抑或是我多思多虑。自认是因愚蠢导致自己受此灾难的心情,万般不肯再透明一些。
他静静看着我,审视着我,自上而下阅读着我,像用双眼充当扫描仪,探测出关于我的所有一切。而我却始终无法从他的神态中看出丝毫,我读不懂他,令我无比烦恼。
我将这般愚昧卑微的想法当作是好胜心,但当真的想明白的时候,这样的好胜心又有何意义呢?
可惜当时我的还是一个被打入地狱的深渊,被地狱的火山灼伤模糊了双眼和心灵的瞎子,一心只想在这场失败的战役中寻找到丝丝缕缕的胜利。
我祈望着那微末的胜利能给我带来一点毫无实际价值的安慰。
就像黄毛说的那样,摧毁一朵盛开在高高的神坛上的高岭之花,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扯下她,扔到阿鼻地狱,看着她层层坠落,深深蹂烂钉死在地狱的囚笼里,在无休无止不停歇的折磨里偶尔赋予微弱的‘恩赐’,最终’改造‘会成功,活生生的人会被抽走所有的人的思维化身成为一个提线木偶。
可惜我的精神并没有被彻底摧毁,它衍生出来的是一些被称作“防备状态和自愈状态”的安慰剂,试图用诡谲难寻逻辑的思维举止保护自己。
“你不好好休息出来乱晃什么?”不是什么好的语气,也没有什么好的神色,我看着那山羊凛冽冬日,寒气透骨袭人的语气和神态。
我低着头,用舌尖不断反复摩擦我的上排牙内面,持续了几秒后,我不温不火说了一句:“我想出来吹吹风罢了。”
山羊焦虑的神色配上那恨铁不成钢的急切忧心的语气:“以后你再这样发神经,我就走了,再也不管你了,不想改变就不要改了,继续不停怨怼一切好了。”
听着他的话语,我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到了地上,“我不会了,谢谢。”我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冷漠淡然的话。
见状他大步追着我的脚步,没两步就走到了我的面前,紧锁眉头,语气有所缓和,我能感受到他的温柔:“对不起,我语气可能有点差,我看你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