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当然要走,你说陆文昭这王八蛋这么做,他图什么?”裴纶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这形同牢骚的一句骂完,却见沈炼怔住了。
陆文昭图什么?
沈炼将这所有的一切串联在一起,尤其是陆文昭昨晚那番话,此处又正好是郭真的死的地方,殷澄喝多了在此说了很多酒话。
缓缓踱步的沈炼忽然停了下来,说道:“我怎么早没想到!”
“哎,你一惊一乍的,我说你想到什么了?”裴纶问道。
“我知道他们背后的主子是谁了。”沈炼回头扫了裴纶一眼,开口道:“在这里等着是死,出去恐怕也是死,敢不敢搏一把,找条活路?”
裴纶没好气道:“我说,受伤失血过多,脑子不灵光的人是我,你一点事没有,就算让我跟你去拼命,你总该告诉我这到底怎回事儿吧?”
“来不及了,再拖下去,恐怕连这个办法都行不通。到地方你就清楚了,你去不去?”沈炼问道。
“我有的选?”
两人到了清风茶楼。
距离茶楼只剩一条街,沈炼按住裴纶道:“你在这里等我,半个时辰我不出来,你就走,不用管我。”
裴纶惊讶道:“里头的人到底是谁?”
沈炼不说话。
“你不说我跟你一起进去。”裴纶飞快道。北斋不在,这两人的CP感分分钟上来了。
沈炼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没猜错,是信王殿下。”
裴纶:“……”
听他说是信王,裴纶也是聪慧之人,很快就想明白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他看向沈炼道:“进去之后好好说话,人好歹是个王爷,说点软话,求条活路不丢人。”
“要不你去?”沈炼说道。
“不不不,这种大场面,你比我合适,我相信你。”将一句你脸比我僵咽回去的裴纶回道。
沈炼懒得理会他,转身快步向前,进了不远处的清风茶楼。
丁白缨不在,被蒙起眼睛,绑上双手的沈炼,被两名侍卫辗转之后,带到了一处内室。到了地方,沈炼被压着,坐到了地上。
他的眼罩被除了,绳子也松了,待眼睛渐渐适应屋内的光线,沈炼看到不远处的坐榻之上,正盘腿坐着一位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