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示意她好好休息。
“刘叔。”黎夜叫住他,初见村民时的那种怪异感再次涌上心头。
刘强露出询问的眼神。
“能麻烦您给我送一杯水么?”
刘强眼底的皱纹堆叠在一起,微笑着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听得到却不说话。
哑巴...么。
除了孩子,阿谨和村长,她目前没有听到过其他人的声音。是不能说话,还是她太敏感了?
“咚咚咚...”
黎夜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女人,她皮肤很白,眼底一片青黑,身上紫红的袄子有些空荡,看上去有些憔悴。她一只手拿着水杯,另一只手端着个搪瓷碗,里面装着一根玉米和几个小圆饼。
“刘婶?”
女人颔首,露出个笑,她的笑容很淡,眼角有淡淡的愁色。
黎夜伸手帮忙,刘婶摇摇头,进屋将东西放在了靠墙的矮桌上。她的动作很快,等黎夜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转身离开。
女人背影有些单薄,后背却挺得笔直。她收回视线,将门合上。
屋内飘散着食物淡淡的甜香气,乳黄的玉米颗粒饱满,小圆饼两面金黄,带着诱人的点点油光。
黎夜盯着它们看了很久。
三天是个很意思的时间。不吃不喝,人最多可以坚持三天。
祭的是农神,村长的故事又和粮食有关,她拿不准这个地方的食水会不会有问题。
她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唇,开始四处打量。
房里只简单摆了桌、椅、床。桌椅是一套的,木制,有些矮。房间看着老旧却没有一般老屋的那股霉味,像是有人经常打扫和整理。
这儿原先应该是给小孩子住的。
光线突然暗下来。
她走到灯前才发现油碟里的灯芯快烧完了。透过窗户往外看,院里一片漆黑。
睡这么早?
来不及多想,她抬起矮桌,走到门口的位置,桌子落地时轻轻一震,大碗往前蹭了一下,露出了碗底白色的一角。
灯光越来越暗。
黎夜赶忙抽出来,快步走到灯前,那是一张折成了三角形的白纸。折纸的人似乎格外有耐心,三角形一个穿插着另一个,拆到最后,房间只剩零星的一点微光。
她将摊开的纸对准光源。
‘噗’。
灯灭了,房间陷入彻底的黑暗。
纸张被攥紧发出沙沙的声响,紧接着是略微有点踉跄的脚步声,随着衣料摩擦的一阵窸窸窣窣后,房间彻底归于平静。
与之相反的,是黎夜砰砰狂跳的心脏。手里紧紧捏着纸条,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自己手腕脉搏强劲的跳动。
“狗儿叫舌头掉”
什么意思?
狗叫的时候舌头会掉,所以它们才不叫么,还是说张叔他们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没有了舌头...
可为什么还要养狗呢,没有狗叫不就不会有人掉舌头了么?但他们不仅养了还每户都养,也就一定是有必须养的理由。
会是什么呢...
那个张婶又是怎么回事?
各种纷杂凌乱的思绪在安静的夜色下狂欢,黎夜如同自虐般的放弃挣扎,任由它们在脑海里肆意叫嚣。
可无法证实的猜测,再多也只能是猜测。
她盯着漆黑的头顶看了很久,缓缓叹了口气,纷乱的想法同时噤声。
她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