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初皱了皱眉,品出了一丝怪异的滋味。
他再次确认道:“那……雪之下现在是几段?”
“她?她没有段位。”小山答道,“雪之下也不需要剑道的段位……雪之下是古流剑术。”
“古流剑术?”灰原初张大了嘴巴。
知道雪之下在剑道馆任教并不是什么特别原因,而是因为“她很厉害”这样一个更特别的原因,他本来已经恨惊讶了。
但他没想到,雪之下修习的竟然还不是剑道,而是剑术。
剑术与剑道,光是名字上就能看出来差别。剑道只是竞技体育,而剑术则是真的具有实战价值的。
就像是……广播体操与散打?
所以,雪之下不是“很厉害”,而是“很能打”。
但是……“一位古武术家”,“一个被欺凌的弱者”……灰原初一时之间,完全无法将这两个同属于雪之下砂夜的形象重叠起来。
“而且,还不是普通类型的剑术,是很少见的类型。”小山继续炫耀着自己消息灵通。
“怎么个少见法?”灰原初回过神来,继续为小山捧哏道。
“你知道居合吧?”
“知道。所以,雪之下修习的是居合流的剑术?”
“不,正相反。是比拔刀术还少见的纳刀术。”
灰原初不关心剑术的细节。
他只是准备将小山引到到更关键的话题上去了。
“既厉害又漂亮,确实很完美啊……但是,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灰原初装作惋惜地说道。
“不是很清楚。”小山摇摇头道,“只是——听说是家里出了变故。”
“什么变故?”灰原初捅了捅小山,挤了挤眼睛,“我不信你打听不到。”
小山果然又得意了起来。
但他还是小心地先打量了下四周,才低声对他道:“……小声点。其实,像大门这些道场的老资格门生,都多少知道一些内情,但他们守口如瓶。而且要是你要是被他们发现在谈论这些事情,还会被找麻烦的。”
“我会小心的,快告诉我!”灰原初催促道。
小山却首先朝着门口的牌子努了努嘴:“你知道,在‘木下一郎’之前,那里挂着的师范牌子是谁吗?”
等卖足了关子,他才再次压低声音道:“是——‘雪之下克己’。”
“这所道场原来的主人,是雪之下的父亲。”
“雪之下的父亲死了。而且不是意外或者病故,而是……被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