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万氏,更加惊惧。
叶迦蓝这样遮遮掩掩,为的就是吊足众人的胃口,但万氏不一样,她是真的害怕。
一旦被太后知道叶迦蓝受伤是她所为,以太后的脾气,必定会责骂于她。
众人的目光都在叶迦蓝身上,她看看太后,又小心的去看万氏,畏惧至极。
“少夫人有话尽管直说,哀家在这儿,少夫人不用顾忌。”太后声音陡然转冷,到了这地步,她又怎会看不出来这里面有什么猫腻,现在要的就是让叶迦蓝亲口说出真相,这样皇后才可以敲打万氏。
欺瞒太后这个罪名,叶迦蓝担当不起,想至此处,她赶忙跪下,“太后,是臣妇不小心,故而伤了自己,那日老夫人生了急症,臣妇过去伺候,为老夫人煎药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手。”
叶迦蓝说的云淡风轻,太后却直皱眉头,叶迦蓝再怎么说也是少夫人还是嫡母,怎能做这样的事情。
万氏一慌,也跟着跪下,“太后,不是这样的,那日是少夫人执意如此,臣妇不好阻拦,才勉强同意,却不曾想少夫人牵挂臣妇的病,不小心烫伤了自己。这已经过去好几日,少夫人的手也好的差不多了。”
长公主面色不郁,“老夫人对少夫人这样不上心吗?本公主瞧这少夫人的手上还有伤疤,想来烫得不轻,等得到了老夫人嘴里,就这般云淡风轻?”
万氏欲言又止,却又说不出个一二来,她本就不把叶迦蓝放在眼里,长公主没说错,万氏心中愤恨那日的事儿,她一直怀疑叶迦蓝是故意的,本以为只是想找个由头偷懒而已,万氏也都随她去了,哪曾想这死丫头憋着一口气,居然想在太后面前告她一状,实在太卑鄙了!
太后和长公主的心思差不多,一招手让叶迦蓝过来,“这手上的伤痕确实已经痊愈,但伤疤很难看,有些地方还未完全愈合。”
太后眉头紧皱着,脸色很是难看,万氏小心翼翼的瞅了两眼心里凉了半截,看样子即便她能逃过责罚,一顿教训怕是不得不听了。
果不其然,太后吩咐旁边的嬷嬷,“去哀家房里把膏药拿来给少夫人,女孩子家还是不要留下疤痕的好,这般细嫩的手实在可惜了。”
那嬷嬷答应一声退下。
太后又转过身来,“老夫人生病,只有少夫人一人照顾吗?”
叶迦蓝闻听此言,赶紧抢在万氏前面开口,“太后,您误会了,老夫人生病了,纪仲府里上上下下都再忙活,那日除了臣妇以外,还有石沁玉等人也再旁边照料。”
太后轻轻点头,“既如此,为何非得让少夫人去熬药,还是说景国公府上下找不到下人了?竟要嫡母来做这样的事情,还弄伤了自己!”
“臣妇知错,臣妇知错。”老夫人赶忙认罪,心中惊惧不已,她表面唯唯诺诺,心里却把叶迦蓝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这个贱、人居然敢在太后面前告状,等回去后看怎么收拾她。
万氏到底是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太后说太多,她面上也不好看,很多话也只是点到为止。
倒是长公主不依不挠,又训斥了万氏几句才罢休,说到底这件事终究是万氏不对,叶迦蓝身为少夫人确实应该去伺候她,可不能让叶迦蓝去煎药啊,这样的小事都由叶迦蓝亲自来做,那府里的奴才做什么?当祖宗供着吗?
即便叶迦蓝主动要求,万氏身为主母也应该拦着,可她没有这样做,太后和长公主训斥她两句不算过分。
叶迦蓝可开心了,她虽跪在那儿,一言不发,低垂的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心里乐开了花。
前些日子傅君庭每每为叶迦蓝涂抹膏药都被拒绝,为的就是留到今日,虽说晚了几日,伤口已好的差不多,但效果还是达到了,至于万氏之后想怎么报复她,叶迦蓝管不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是了。
万氏认错态度很好,太后训斥了几句也消了怒火,话题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