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栖郁那天中午吃的格外少,拿着叉子对着碗里那块鱼糕又戳又插。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装了两天乖乖仔又是本性全露。
什么委屈,什么服务,骗子。
不过是个恶劣玩咖,又来拿她寻乐子。
寒假实习的时间一共没有多久,年关快到,又要赶在放假前去整理订婚的事情。
唐栖郁那天跟着林惜南进了店,头回发表意见,指着上边最隆重最浮夸的项目点头。
“就要这个。”
林惜南没有异议,马上跟着附和:“那就这个。”
那天午饭是在公司餐厅吃的简餐,吃的饭是普通牛肉面,林惜南倒是很隆重的跟她谈话。
“郁郁,你真的愿意吗?”林惜南心里是没底的。
唐栖郁对他虽然说不上差,但绝对不是爱,他是能感觉的出来的,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可是真当唐尘问到他面前,他还是点了头,就像风筝高高挂在空中的时候,他可以仰头去望,但是那根线必须在他手里。
林氏从事故之后一直处于疗伤阶段,好容易恢复如常,北宁易家那边又给他使绊子,林氏很难发展到北区,这些林惜南都没有跟唐栖郁说过,一切如常。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唐栖郁模棱两可的回答,“我们是最合适的。”
这话不是情话,更不适宜在两个快要订婚了人对话中出现。
“好。”林惜南垂眸,隐藏着情绪。
唐栖郁先看出他的沉闷,从盘子里夹了块鱼肉放进他碗里,当做示好。
林惜南不喜欢吃鱼,但还是接受了,唐栖郁喜欢的,他每次都点。
那块鱼肉被他含在嘴里,清蒸的腥味不算淡,他皱着眉咽下去,又抬头看向唐栖郁。
她也在看他,眼中含笑。
“不喜欢还吃?”
“我喜欢。”林惜南嘴硬。
“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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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宁的天气更干冷一些,没有南锡那么潮湿。
易尧北回来之后却没戒掉在南锡一直喝的那款茶。
只是普通绿茶而已,是那天在唐栖郁家里,她随便在包装盒里抽出来的简易茶包。
易尧北权当清毒,天天要喝。
这事不知道怎么就被安排给了唐孟莱,易尧北又嫌她多事,干脆自己拿了茶包去泡。
唐孟莱本就是大小姐,先前在金融公司实习也从没干过这破事,现在去了这活,心的倒不是滋味,她还连这事都不能让人满意吗?
唐孟莱没吱声,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晚上跟着易尧北一起下班的时候,她到底没忍住还是暗戳戳说了几句。
易尧北瞥她一眼,嘴角向下,只留一句,“干不下去就回家。”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理由。”
易尧北轻挑一下眉,声音懒散,“指甲太长。”
“.......”
唐孟莱隔天卸了美甲才敢跟着易尧北去的酒局。
临进门前,他又丢给她一件外套。
刚才她在门口吹寒风的时候,他权当看不见她,进了带地暖的包厢,他倒是又有了善心。
唐孟莱抬头看他。
易尧北把烟丢进垃圾箱,扫了一眼她裸露的肩膀。
“碍眼。”他说。
唐孟莱点点头。
行,忍了。
易氏是家族企业,晚上的应酬应接不暇,易尧北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