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伤口感染的缘故,易尧北半夜发起了高烧,唐栖郁不得已又多留了一会,陪他到深夜。
易尧北烧的迷迷糊糊,额头上布满细碎的汗珠,唐栖郁拿着酒精棉给他擦着额头和手心,易尧北的眼睛很深邃,眼窝很深,眸子里此刻又带着迷离,他轻轻抬了抬头,嘴唇微张。
唐栖郁见他似乎是要说些什么,又凑近一点:“嗯?”
“我要...”他说。
“要什么?”
唐栖郁从果盘里捏了一颗刚刚洗净的圣女果递过来:“这个?”
她问。
易尧北没说话,她给什么便接什么。
圣女果被易尧北咬了一半,汁水在他唇边炸开,淡红色的果汁从唐栖郁的指缝留下来。
唐栖郁抬了抬手,防止汁水滑落到床上。
易尧北顺着她的动作含住她的指头。
唐栖郁僵了一下,脊背挺直,被他舌尖细细密密的搅动惹得浑身发麻。
滑落的那滴刚好落入他口中。
唐栖郁见他吞咽了一下。
天气越来越冷了,哪怕房间的窗户只有一丝细缝没有关严,也会吹进来寒风,让人战栗。
“我去关窗户。”唐栖郁要起身。
易尧北一把拉住她,似乎是清醒了许多,手掌握住她的腰,脑袋靠在她搭在床边的手腕上。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没怎么。”她含糊回答。
易尧北轻笑一下,抬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你不是说,想要我服务你么?”
唐栖郁的脑袋里的链子似乎是断了。
她都快要忘了。
准确来说,她试图逼自己忘了。
在北宁的冬天,同样的寒冷里,她缩在他暖融融的被窝里。
那天真的特别特别冷,风吹的她脑袋发昏,神经似乎都跟着凌乱。
唐栖郁被他抱着跨坐在他身上,有些不自在的躲了一下,动作幅度不大,又被他强势摁住,只好脑袋闷在他毛衣上,轻声说着:“谢谢。”
“完了?”易尧北挑眉,一个指头抵在她额头上,迫使她抬头。
将近九十万的手术费还有杂七杂八人情债,他就换了她一句谢谢。
“那.....”唐栖郁咬唇,不知所措,红着小脸抬头,轻轻吻了一下在他下巴的痣上,又迅速抽走。
“没了?”他又逼问,抵在她额头上的指头已经滑到了她的脸颊上。
唐栖郁知道他没满足,只好硬着头皮冲他开口,一脸的视死如归:“你想要什么你拿走吧。”
易尧北被她逗笑,唐栖郁摁在他胸口上的手都能感受到上下起伏的震动唐栖郁被逗弄的有些恼,樱唇咬了一下他的肩膀,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接着又讨好的轻舔,似乎是怕他生气,又顺着通路吻到他唇上,直到氧气被消耗殆尽。
易尧北看着她,将茶几上那只草莓蛋糕拉近了一些,食指摸了一把奶油,放到她唇边,问道:“尝尝甜不甜?”
唐栖郁微怔。
问他什么意思。
他说玩玩。
她攥住他的衣角,低着头,思绪良久,还是含住那口奶油。
又甜又腻。
吃掉的瞬间眼泪也掉了下来。
她甚至没资格掉眼泪,想把眼泪收回去也为时已晚,像个受伤的小鹿。
“怎么了?”易尧北忙托住她的脸给她擦眼泪,“不喜欢就不要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