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值得。
里面的学子,最差也能在府城安身立命。
即便不能取中,书院也能安排生计。
旱涝保收,是很多人的不二选择。
以前,他也曾打过这个主意。
“泊崖,读书数十载,我不想浪费一身才学。”
“这跟你去青云书院有关系?”
“老师好,朝堂的人脉也多,科举前后都能提供很大的帮助,我根本没法拒绝。”
“蠢不蠢?”吕泊崖想撬开刘致远的脑子,“打铁还得自己硬呢,你凭什么觉得青云书院会为你所用?”
痴人说梦!
“我野心没这么大,只想借这股东风而已。”
“你究竟明不明白?
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好好读书,考中才是秀才、举人甚至进士,考不中就什么都不是,再大的风都没用!”
“我自然明白这些,不过泊崖,我有我的顾虑。”
“什么顾虑?”
“你知道秋山书院为什么出名吗?”
“不知!”
“上届科举,参加的人全都落榜,一个取中的都没有,甚至沦为府城百姓的笑谈!”
“不可能吧,你从哪听到的消息?”
“我舅兄在府城做学徒,虽然至今没出师,这种消息却不会错,打听下就能知道。”
“在县城时怎么没说这件事?”
“严县令热心推荐秋山书院,我若说这些,岂不是故意打他脸?”刘致远无奈,“他当教谕时什么脾气你也知道,不能不给面子。”
“回程你也没说!”
吕泊崖控诉。
他觉得好兄弟这次很过分。
不该隐瞒这么重要的信息!
“齐光跟我们不同,他天资太高,一点就通,根本不挑书院,自己喜欢就行。”
深吸一口气,刘致远不得不承认,“我们却不一样,即便头悬梁锥刺股,与他的差距依旧越来越大。”
很挫败很无力,却找不到解决办法。
“这不是很好?”吕泊崖拍拍他的肩膀,“咱们多一个不用名份的老师!”
刘致远沉默下来。
他没办法像吕泊崖那么乐观。
即便慕耀天资高,也不可能和经历过科举的夫子相提并论。
“同样的夫子,同样的课业,但是,”话音一转,吕泊崖询问,“齐光自进入县学,每天都肉眼可见的进步,反观我们,每天都得向他请教,你可有反思过?”
“我二人太过笨拙!”
“是极,”吕泊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资质如此,跟夫子没关系,即便去青云书院,也未必比现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