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掌门,我们也是好心相劝,兵权这种东西你根本掌管不好,给你行使本就浪费,怎发如此大火。”文德长老先行言道。
另一个长老,端了杯茶,细细盘着核桃,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随即笑道:“是啊是啊,生气作甚。你还年轻吗,兵权还是我们来拿捏住,最为合适了。”
其他长老看到有人开口,皆是点点头。
大殿上,张锋珏坐在宝座上,扶着额头,脸上有几分愠色。实则张峰珏此刻内心是气煞了,他一贯都是以笑脸相迎,即使有多不高兴,也从未露出如此神情,想必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长老们正襟危坐在地席上,喝茶的喝茶,看书的看书,仿佛刚才说的话做的事跟他们全然没有关系,只有几个长老青筋暴起,见其他人和张锋珏皆一句话不吭,心中愤懑,却也拿掌门毫无办法。
长老们不是不懂,也不是不知道,即使自己苦心修炼这么多年,就算是联合一起,也未必打得过这个张掌门,能当上的掌门的不一定是最厉害的,但必定有他过万人而不及的本领。
这可让长老们犯怵了,不是不言语,是不敢言语啊,可这怎么办呢?
自己说出的话如同泼出的
水,收是收不回来了,而张锋珏却有足够的实力将他们扳倒,对他来说,想夺回兵权,也不是不容易。
长老们这下立刻便明白了,张锋珏只是给足了他们足够的面子,不想让他们难堪,想让长老们自己退回兵权。
大殿上一片死寂。
铭教长老倒是忍不住了,他一贯都是直性子、怪脾气,从不喜欢弯弯绕绕,张锋珏给他们的台阶他愣是看不出来,根本不去理睬,甚至想把这个所谓的“台阶”踩的稀巴烂。
他走到大殿正中央,端的是仪表堂堂,斯文秀雅,说的话却没那么好听了:
“张掌门,您不用顾及我们昔日情分,争夺兵权的确是公平公正,可我们都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雍楠派一片和鸣,雍楠一带的百姓们能安居乐业。您既是管不好这兵权的,让我们拿着,也没什么问题吧?”
话正说完,张锋珏眉头又狠皱起来,正欲开口,只感到一阵轻风吹来,大殿外走来一个白衣少女和青袍少年,手执长剑,腰间挂着天元门的令牌,两人都是高高的马尾,长度适中的刘海盖住额头,倒显得两人没那么端庄,多了几分桀骜少年应有的俏皮。
正是林天宇和李婉儿。
“哟
,真是好生热闹啊,这热闹我方圆十里外我就听见了。这长老们怎的,闲的了?”林天宇停住了了脚步,将手一搭在腰间,豁然说道。
长老们都不说话,心里却被这个毛头小子气的不行。
李婉儿,敲见,心中暗骂一声,但也只是十分有礼地朝掌门和长老们行了礼,做了这些,她又站回原位,深深鞠了一躬。
她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了各位,门下师哥无礼,让各位看笑话了,望各位不要在意他的‘童言无忌’。天元门下弟子李婉儿,叩见长老掌门。”
“天元门,林天宇。”闻声林天宇也附和了一句,但还是一脸不屑的神情。
张锋珏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让小弟子给两位请座。
名教长老听了林天宇方才进来说的那句“闲的”,见掌门根本无心怪罪,心中本就很是不快,眼下更是火冒三丈了,言道:“天宇小弟子当真是赤子顽心,天元门一向教导弟子‘不图高官厚禄,但求修行逍遥’,今日还真是让老夫瞧见了。?”
林天宇微微皱眉,嘴角一勾,只心道:什么东西?这门派居然有人骂人这么狠,难得见到啊?还真是挺有意思的,铭教,铭教,铭记教会,还真是个骂
人的好种子,好崽种。
林天宇只看到李婉儿连连赔不是,觉得根本没什么必要,但还是假意鞠躬赔笑。
张锋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