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尿尿的地方出来。
孩子出生在当年的圣诞节,婴儿发出第一声啼哭时,月买茶却因为以十岁低龄被取卵在床上躺尸,依靠流食过活。
“天他妈知道布莱特家族是怎么催熟卵子的。”
杰登.布莱特为人清高,在孩子出生后还是处子,没意外的话,月买茶会跟他度过清教徒式的一生。
但结婚的第三年,月买茶被猥亵那年,她从沪城飞到加州求丈夫安慰的那年,她的丈夫赞扬她舍己为人。
“我当时就好气哦。”月买茶抬身啄啄李惨绿颤得不曾停过一秒的喉结,“然后我就拿刀捅死了他。”
“他咽气的时候我刚好来月经。”啄最后一口时,月买茶说,“黑裙都被染红了,我当时还以为我捅的是自己。”
“幸好杰登也流血了。”
为了逃避布莱特家族的怒气,月买茶又立刻嫁给了同龄人,威廉.克朗——克朗家族,一个在美联储和白宫和五角大楼都有重要位置的军政大家的小儿子。
月买茶跟威廉.克朗相看两厌,是促成威廉.克朗放弃家业跑去当国际刑警的直接因素。
“他娶我是他姐让的。”
克朗家族的长女,伊丽莎白.克朗,现任五角大楼某机密部门高官,直接把对月买茶的不轨之心写在脸上了。
“她的情妇都跟我有五分像。”月买茶坐直身体,从李惨绿嘴中夺下短得只剩一个指节的烟,重重吸起来。
云雾一圈圈从精巧的鼻子里钻出,她说:“其实……好像都跟我没关系吧。”
“我除了杀人,好像什么都没干。”
“不过一个二十岁生日都没过的女人能做什么?”
李惨绿回答她以带血的吻。
*
厮混到一半,月买茶的手机震了起来。
来电人是齐燕华,叫月买茶回去。
齐燕华是个很传统的家长,自己不在外头留宿,也很少允许孩子在外头露宿。
“他就不能动动脑子想想我们这时候会在做什么吗?”
有情人的快乐事被打断,月买茶撅起嘴抱怨。
李惨绿也很不开心,挂了电话闷头给月买茶清理穿衣,睫毛耷拉着,像只开屏到一半结果被突降大雨淋成落汤鸡的孔雀。
回了竹园,月买茶被满庭院的货车惊到了。
“我不会要搬进慈山吧?”她挠挠李惨绿的掌心。
李惨绿说不会。
进了别墅,两人才发现那些货车运的是各类礼服。
修奶奶高兴地迎上来,激动地拉着月买茶要去挑衣服。
“阿璆说要拿你的生日做接风宴,正式把你介绍给圈里。”很久没有处理盛事,修奶奶竟笑得害羞,“那可得大办一场。”
“悯山都有七八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月买茶正想说我不过生日,李惨绿却将话头抢了过去,“我挑吧,她初来乍到,自己一个人不行。”
其实不是不行,月买茶又做小姐又做太太,该受的教育都受过,给自己倒腾一套契合上流社会的衣妆打扮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不过她在早夭的发小的遗体前发了愿,正式场合只穿黑。
可那些占领了竹园别墅一楼的华美礼裙却没一件合她的愿。
“都不好看。”李惨绿从礼裙中出来,朝月买茶笑笑,宽了她的心,“奶奶手上有条香奈儿的黑裙,那才适合茶茶。”
修奶奶好大红大紫,闻言犹豫起来,布着皱纹的脸缩得像个不高兴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