楣,毕竟没人想跟烂人当亲戚。”
商业巨擘一字一句地告诉月买茶,除了烂人,他懒得想新词去形容月买茶新结交的狐朋狗友,“你也上高中了,是时候跟人培养感情了。”
不久后月买茶在酒会上见到了林嘉措。
那场酒会是为什么办的她记不清了,只记得主人挺重要,沪城权贵圈到场了大半。
十月的沪城暑气尚存,月买茶穿着层层叠叠的小礼服,一脸烦躁地跟宣正仪游走在大人们之间。
她实在是厌烦这种一句话有八百个意思的场合。
“那个林嘉措跟李敏衡的侄子李五在京里合称逼王你知道吗?”宣正仪叽叽喳喳地酸着林嘉措年仅十九却已研一的履历,“咱可不能跟这种人在一起,这种一心忙事业的人肯定会冷暴力你。”
“可是他帅啊。”
月买茶看着与李敏衡侃侃而谈的林嘉措说。
十九岁的人,身上同时背着青涩和成熟两种气质,像枝头将熟未熟的果子,滋味正好。
“那你真要让他做你未婚夫?”宣正仪的嘴一刻也没停过,“他看起来不够爹啊。”
“你才喜欢爹呢。”月买茶犟着嘴,与李敏衡打招呼时故意朝林嘉措翻白眼。
她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平日里大人们的提点也左耳进右耳出,尽管知道林嘉措是什么前途光明的少壮派实权派,她仍对他嗤之以鼻。
更何况他是在她最轴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
那时大人们说东,她必往西。
于是晚宴到高潮时,她翻了墙跑去找刚认识的小混混们玩。
职高的附近总有巷子给人打群架,月买茶坐在围墙上,掰着法国梧桐的树枝看墙下甚至没有起因的斗殴,极佳的视野让她看到女混混被踹后血流不止的下身。
到底还是听进了大人的话,月买茶报了警。
那晚是林嘉措去警局里把她捞出来的。她才十三,又没打架,所以不用被留在警察局过夜里。
“你觉得这很光荣?”上车的时候林嘉措问月买茶。
“拿进过局子到处吹嘘,以示自己不畏权威?”林嘉措的语气很不耐烦,“作为普通市民我只觉得你们影响市容。”
“我没有。”月买茶抱着安全带,仰着头扯着脖子试图与林嘉措平视,“我那是见义勇为,警察叔叔都表扬我了。”
林嘉措呵了声:“你说我给你找个小混混当老公怎么样,那种瘦猴子,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三天两头进警察局……”
这回他的语气由不耐烦变得认真,“出门成群结队,一杯饮料一群人分着喝……”
月买茶被吓住了,林嘉措描述的生活和人过于恐怖,超出了她的想象,“不要,你这是侮辱人。”
林嘉措点点头,“所以你别侮辱我,行吗?”
那话给月买茶带来的伤害不可谓不深,她受着“你好看、聪明、富有,是所有人的宝贝”的教育,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做侮辱。
羞恼下,月买茶灰溜溜地把学籍转回鹭岛,请了一堆名师做家教,并在来年一月份的时候把年段第一的成绩单寄给了去当兵的林嘉措。
不过林嘉措没回信。
他们只见过那一面。
像所有内向的小孩见许久不见的凶巴巴长辈一样,月买茶往后缩了缩,低声问好。
“了了长大了。”林嘉措淡淡嗯了声,“都进去吧。”
*
“了了坐这吧,这里暖气足。”进到包厢后,林嘉措拉开主宾的位置,让月买茶坐下,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