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勺刷刷地往下流，面上没有表情，但刚才一刹那的不自然已经足够让对方发觉出，自己还有什么隐藏得很深的秘密。
还没等中原中也开口，古沢仟岛自己先叹了一口气，放弃挣扎般虚弱道：“好吧，我发誓，只有这一件事瞒着你……我几年前就调查过太宰治和森鸥外了，在森先生还是港口黑手党前代的主治医师的时候。”
“这是最后一件？没有别的了吧？”中原中也眯起眼睛，表情格外怀疑地上下打量对方，“我记得我们是同伴，有什么危险的事或是战斗，可以交付后背的同伴，对吧？”
不等他开口，那标志性的高昂嗓音就响起来了，“你这家伙到底什么情况啊？！——啊？！！——该不会你就只是口头上说说，只有我一个人傻兮兮地当真了吧？！上次赎人、今天被袭击，我还以为是最近的横滨太混乱了……结果居然是几年前开始我就被排斥了吗？！”
“呃，不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只是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古沢仟岛摆手解释道，但怼到眼前的人根本就不觉得这算什么。
“隐约感觉不对劲，怎么？”中原中也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矮了半个头的身高硬是被那张充满攻击欲的锋利长相，提高到两米的气势。
——或许这段时间确实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冲击，情绪的起伏剧烈，加上都是来源于眼前的这个自己重视的同伴，他本就不算好的脾气简直称得上爆/炸一般。
“那又怎样？难道你不相信我所说的吗，仟岛？今天的袭击也是，你这个出血量，我猜你甚至是一个人走回来的吧。”
古沢仟岛后退了一步，“……所以说，当时——”
连否认都没有，也就是说，真的是自己说的那样，受到重伤后一个人回来的。
“我能。”中原中也起身上前，眸光里跳跃的火光被他看清。
——就算当时他在和兰堂对峙，被困在异空间里面，既然曾经答应过，他就绝对不会食言。
古沢仟岛清楚地从这短短一句话里明白了中原中也的意思，一种无法言说的错愕让他没办法出声，收缩的眼眸中，瞳孔正放大着，令视线聚焦在对方的脸上。
上面有一道非常细微的伤口，小到几乎可以忽略，却让他一下子回过神来，中原中也很快注意到他的神色冷淡下来。
他因紧张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恢复平静。
“不行，这不是在妨碍你的行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