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慕爬到床上抱着她,红着眼睛道:“干妈,你终于醒了。”
许呦呦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背,“我没事,慕慕不用担心。”
谢予慕吸着鼻子在她耳边小声道:“我怕你跟妈妈一样,再也醒不过来了。”
许呦呦心头一紧,想到去世的云幼微又忍不住心疼谢予慕,摸着他的头温柔的声音道:“不会的,我就是贪睡,多睡了几天。”
谢予慕噘嘴,“干妈是一个大懒虫!”
许呦呦笑笑没反驳。
墨深白怕他重压坏了许呦呦,单手拎着他的衣领直接给提下去了。
谢庭西今天穿了一套深蓝色的西装,换了一副金色边框圆形眼镜,搭在鼻梁上,遮挡住眸底的清冷,倒显得更加禁欲,又有斯文败类的那味了。
“醒了就好,你昏迷这些天可把深白吓坏了。”他薄而红的唇瓣轻启,噙着淡淡的笑意,“守了你一个星期不吃不喝也不睡,直接昏了过去,我还从来没见过——”
墨深白侧头一个冷光射过去,示意他闭嘴。
谢庭西笑了笑,没继续往下说了。
许呦呦微怔,抬头看向墨深白,心疼又内疚,“大白……”
墨深白不想她难过,安慰她:“只是头晕了下,没有昏倒,别听他胡说!”
谢庭西无奈的笑着摇头,到底是谁在胡说。
有谢予慕在病房,没有那么冷清,他对许呦呦从最初的排斥到现在几乎成了粘人精。
谢庭西和墨深白出去聊了几句。
“你那个妹夫最近小动作有些多,你小心点。”谢庭西自然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出于朋友的立场给他一点善意的提醒。
墨深白这些天就住在医院了,即便裴川来医院汇报公司的事他也没有心情听,自然不知道公司发生了什么事。
“这般沉不住气,看样子是我之前高估他了。”墨深白语气沉静,没有一丝意外,显然早就预料到了。
谢庭西哂笑:“一个从沼泽里爬出来的人,自然是会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墨家名义上的女婿,哪有口袋里的钱更实在。”
对于陆鹤云这样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人,谢庭西与墨深白一样都是看不起的。
“他要是能凭本事把钱往口袋里塞倒也没什么。”墨深白薄唇轻勾,讥讽道:“就怕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谢庭西见他对陆鹤云有安排便不多说什么,转移话题,“听说你同意让她出国了?”
墨深白喉结微动,低低的“嗯”了一声。
“舍得?”
“舍不得又如何?”墨深白抬头扫了他一眼,“难道还留着她在我身边冒险?”
白樱虽然进去了,可难保没有下一个白樱。
这两年他过得太安逸了,以至于让人都忘记了,墨深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谢庭西思忖片刻,“是该好好清理清理这座城市的垃圾了。”
两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对视一眼,无声中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
哒哒哒,高跟鞋踩在地砖上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闲聊,抬头就看到穿着黑色短裙的秦思雨步若流星的走过来。
摇曳生姿,又美又飒。
秦思雨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听说呦呦醒了,我来看看她。”
“进去吧。”墨深白颔首。
秦思雨推开病房门,许呦呦看到她满是惊喜,“思雨姐……”
“你可终于醒了。”秦思雨将自己拎的水果篮放在桌子上,“看到新闻的时候,我可真是吓了一跳。”
许呦呦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让你担心了……”
秦思雨拉开椅子坐下,“你没事就好。”
墨深白对女孩子们聊天内容没什么兴趣,体贴的将虚掩的病房关好,扭头扫到谢庭西拿着手机在给谁发消息。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
他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