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许溪回起宁乐当时的话语,眉头涌上复杂,“当时的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才,但我现在知道,那肯定选错。”
一边是坚守年,不容易从有起『色』的事业;一边是突然遭受曝光、被舆攻击的竹马恋人。
盛言闻可以理解章许溪的心境,却也沉默着没有开口。
毕竟,每人的选择和权衡利弊的标准都是不同的。
“宁乐说,她会留下来替我处理压下这些舆,也会替我找到小然亲自确认情况。”章许溪提到自己的前经纪人,涌出一声自嘲的笑。
章许溪入圈近七年的时间,从爱豆到演员,他的工作一直是有宁乐全权负责的。
那时的他信任宁乐,就像是时洲信任笛安,也像盛言闻信任靳松。
可惜,他的天真和信任换来错误的结果——
登机前,他发给鹿然的消息依旧没有得到回复,飞往海外的那十小时能处在备受煎熬的状态,等到下飞机后就看见那否认恋情的高位热搜。
“宁乐告诉我,小然接受这结果,也愿意转成下恋情,可我打他的跨国电话怎么都打不通,连时洲都将我拉黑。”
章许溪意识到出问题,在开机结束后执意回国。
盛言闻自然记得这事,是那时的鹿然刚从死神里捡回一条命,心疼友的时洲得浑身发抖。
抢救回来的鹿然表明自己不再见章许溪,时洲便要求盛言闻不能往外透『露』分毫。
盛言闻考虑良久,不得不缄口。
因为临时回国,章许溪差点就得罪《夜游》剧组和张科大导,等到熬着将月的拍摄结束,他选择和盛夏文化解约。
这官司在当时还引起热议,得亏盛言闻和靳松在背后帮忙才彻底搞定这事。
“在这圈里没有资本、没有实力、没有位,会受制于人。”章许溪痛恨当年的自己,没有资本能信赖公司,却更缺乏在粉丝面前承认恋情的底和实绩。
他不敢说自己没错,能怪自己错得离谱。
和盛夏解约后,章许溪就一头扎进电影拍摄中,一场接着一场,一部接着一部,全年无休累积着自己的作品和实力。
他开始摆脱‘爱豆’这身份标签,成为观众们认可的‘演员’。
是,鹿然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
“我知道你这两年和时洲异国的日子也不过,明知道小然唯一的线索可能在时洲那边,也没办法开口去问。”
盛言闻又喝一口酒,“抱歉,但我这两年也确实是一团『乱』。”
“我知道。”
盛言闻瞥见他嘴角和成弦斗殴时留下来的伤痕,“你和成弦的事情怎么解决?团队商量吗?”
听到这名字,章许溪不受控制捏拢啤酒罐,酒『液』溢出在他的心。
“解决?当初我要是知道是他在背后搞鬼,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现在虽然知道得晚,我也没打算就这么翻篇。”
两人作为在圈内为数不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彼此知晓方的脾『性』。
盛言闻起自己来这的目的,主动开口,“许溪,若是不能‘一击制敌’,我建议你不要轻举妄动,当初成弦既然敢鹿然一素人下,保不准他会破罐子破摔第二次。”
章许溪到今天无意识待在他怀中发抖的鹿然,心底再度钻上自责和痛意,“我明白,是鹿然现在很抗拒我的存在,如果成弦或他人真他做什么事,我怕他不愿意告诉我。”
“这你放心,他现在是时洲的专属化妆师,有异状的话时洲和他的团队人员都会察觉的。”
章许溪颔首。
他从来不怀疑时洲和鹿然的朋友关系。
盛言闻继续说,“时洲说,以人之道还治人之身,他为给鹿然出会办法挖出成弦被隐藏的那些黑料。”
“但我的法是,如果真的挖到料,全都交给你和你的团队处理。”盛言闻轻敲两下酒罐,“许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