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八点不到。
时洲从浴室出来时,正好看见床上的手机屏幕泛着亮光,头像如既往的熟悉。
他勾勾唇, 接通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盛言闻的声音,“是,你房间吗?”
“。”
时洲有动, 下意识地朝外看去——
主卧的门并没有关上,从里往外看, 正好可以看见紧闭的套间大门。
下秒, 门铃声就响起来。
电话里同步传来盛言闻的指令,“开门, 外面。”
“……”
本能『性』的听从远大于理智的思考,等时洲再反应过来时, 他已经开门对上踩点来的盛言闻。
明明中已然有答案,但时洲还是问出口, “你怎么来?”
盛言闻反问,“忘记微博转发里说过什么?”
——今晚八点,谁来陪起电视机追剧啊?
——陪你。
时洲眸里笑意晃动,口不, “还以为你只是营业呢。”
盛言闻提提手中的饮料袋, “不是营业, 说出口的话, 就定会做到。”
时洲瞥见袋子里的杏仁『露』,忍不住笑出声,“串门饮料带对,酒店里没准备杏仁『露』, 已经好几天没喝。”
他侧身邀请,“来吧,今天没通告,憨憨下午和朋友跑出去玩。”
盛言闻屋,理当然地回,“知道,是让小成把他喊出去的。”
“……”
时洲愣,显然没料到这里面还有盛言闻的手笔。
不过是,要是多个憨憨套间里,总归不如二人独处时来得痛快。
盛言闻将饮料放茶几上,看眼时间,“还有六七分钟,你去吹个头发?开个电视。”
时洲『摸』『摸』自己略微有些长的头发,嫌麻烦,“没事,『毛』巾擦擦就干。”
“现换季,不留神就容易感冒。”盛言闻眉微蹙,隐约带上点命令,“时洲,去拿吹风机。”
“……”
时洲感受到他外『露』的控制欲,却不怕,“那、那你帮?”
盛言闻低笑声,“有你这么得寸尺的?为你好,还找事情做?”
时洲又『毛』巾擦擦还湿黏块的发丝,“反正懒得吹。”
盛言闻无奈,“先把吹风机拿来。”
时洲知道他这是答应,转身就自己主卧卫生间,等到再回来时,盛言闻已经打开电视并且找准即将播放《『乱』世》的卫视台。
盛言闻侧身示意,“过来。”
时洲走上去,毫不客气地将吹风机递盛言闻,揶揄,“麻烦你啦,盛托尼。”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称呼?”盛言闻将吹风机『插』好,示意,“过来点。”
“好。”
时洲十分配合,站他跟。
热风下子散开来。
盛言闻这辈子没帮人吹过头发的经验,只能小翼翼地顺着吹两下。
时洲理当然地指导,“托尼师,你上手拨下呀?”
盛言闻微怔,“好。”
指尖穿过发丝拨动,暖风之下隐约还能感知到盛言闻指腹上的薄茧,落头皮上轻柔摩挲时激起片令人动的酥麻。
时洲回忆起两人交往时的些事——
当初,为拍摄那部‘最终惨遭停拍’的悬疑剧,他为男主人设还蓄过段时间的中长发。
每回洗完澡嫌麻烦不愿意吹,那会儿但凡盛言闻没通告陪他身边,就必定会亲自上手。
就像现这样。
温柔又贴地让人甘情愿地往里栽。
时洲忍不住抬眼看向盛言闻,电视机里的光影变化落盛言闻的眉眼、鼻梁、薄唇,每处好看得不像话。
时洲的视线徘徊着入『迷』,忽然间,暖风『迷』眼。
盛言闻故意偏转吹风机的方向,声线略微有些低,“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