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陵”一个称呼代替。
毕竟整个地宫里,都以孝贤皇后为尊,故此另外几位皇贵妃就都成了“没有名字的人“。
而这一回,令懿皇贵妃正式追封孝仪皇后,这便可以正式将那座陵墓换了称呼为“孝贤皇后、孝仪皇后陵”,孝仪皇后得以与孝贤皇后一起,成为拥有名称的那个人。
从此,皇太子再去孝仪皇后陵前行礼,便已经是名正言顺去给自己额涅拜祭、行礼,而不仅仅从字面上听起来只是给孝贤皇后行礼去了。
这一字之差,反映出来的是皇太子身份的变迁,可也更何尝不是孝仪皇后的尊荣去?等了这么多年,他额涅以一个内管领下的汉姓女,终于名正言顺成了大清的皇后。
这是大清建国以来,的事儿,倒算不得什么福分去了。”
廿廿说着抬眸悄然凝视皇太子一眼,“别说她遇见我,就算是她遇见皇太子妃娘娘,那也一样是她的造化呀。而且,若是她遇见皇太子妃娘娘啊,那可是主母,那她可比遇见我还要好了去……”
皇太子轻轻叹了口气,逗着绵恺玩儿,“那可不一定哟……”
廿廿静静抬眸望住皇太子。
听着太子爷这话,加上这几年的亲身经历,廿廿越发明白,太子爷心下实则都是有数儿的。
只是一来皇太子妃乃是皇上和孝仪皇后所亲赐,又是太子爷的元配嫡妻,更是绵宁的生母;再者太子爷天性仁厚,故此这些年来便也有些事只是当不知道罢了。
又或者说,这些年来皇太子妃演活了一个菩萨模样的主母,拖着病病殃殃的身子,说话都是气虚的,这便叫人时常不敢相信,这样的人还有气力去做算计旁人的人。
只是所谓天理昭昭,所有的一切,也许来得晚,但是终究会来;太子爷也许从前没有抓住实证,又或者是始终顾念着夫妻、父子之间的情分,这便始终没狠下心来。
廿廿静静垂眸,“……爷可算回来了。爷不回来,我也不知道该跟谁说;爷如今回来了,那我正好儿可以说了。”
皇太子挑眉侧眸,“这么吞吞吐吐的,是做什么呢?在爷面前还这样儿,你是存心叫爷心底下着急是不是?”
廿廿忙道,“我当然知道,爷这些日子自是够忙的,什么事儿自然都比不上传位大典;等爷登基之后,未来等着爷的,又是需要全心全力整顿朝堂……故此,我可没想什么事儿都去麻烦爷去。”
皇太子将绵恺交给奶口嬷嬷,伸手刮了廿廿鼻尖儿一下,“知道爷都忙到脚打后脑勺儿了,就赶紧痛快儿地说。”
廿廿深深垂下头去,绞着手指头说,“……爷先前吩咐,是叫我住西耳房呀。结果等进来才发现,这继德堂压根儿就没有西耳房。还是九思请示了汗阿玛派来的宫殿监五品太监,两人商量着,也不能叫我在露天地儿住着呀,这才先行权宜之计,叫我住进这西暖阁来了。”
“可是不用外人侧目,我自己心下也是明白的,皇太子妃娘娘还住耳房呢,我哪儿能住进这西暖阁来了?”
“况且这继德堂里的安排,我这些日子也瞧明白了,东边儿怕是太子爷您会客之用,那这西边儿的暖阁就是您的寝殿……我若搬进来住着,您住哪儿呢?”
十五阿哥一听是这个,便没着急,先啐她一声儿,“所以呢,你想跟爷说什么,嗯?”
廿廿咬了咬嘴唇,“……我就是想说,既然爷回来了,那我就跟爷求一声示下,我就搬出这西暖阁去呗?就算没有西耳房,但是西边儿也有围房,我住围房就行。”
皇太子只能叹气了,“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