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出来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得到了站在原地的孟月离,她那原本洁白无暇的锦衣上落下了不少尘灰,发丝凌乱,整个人也是灰头土脸的,但细看下来,除去脸颊有些红肿外,没什么伤痕。
她见沈时闻同宋棱关一同出来,神色一沉,紧紧地攥紧了衣袖。
“师尊!”
她急忙迎上来,当看到宋棱关那苍白如纸的脸色时,一副急的快哭出来的模样。
“您受伤了?”
宋棱关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他抬了抬手,封住了自己的血脉,执意在此等月港弟子到来后才愿离去。
孟月离急急忙忙的从随身取出了止血的丹药喂给了宋棱关。
沈时闻手中紧紧地攥着上次用凤血炼制的疗伤药,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眼下他师徒二人气氛正好,她凑过去,也只会迎来宋棱关的白眼,何必去找不自在。
天色渐渐沉了下去,夕阳落在天边,暮色四起,天边徒然泛起了大片的晚霞,澄黄的晚光打在沈时闻的身上,给她独自站立的身影平添了几分孤寂。
黑夜降临之后,远处泛起了几道白光,月港的弟子御剑赶到,当看到最前端的身影时,沈时闻心中一喜,站起身迎了过去。
“阿闻!”宋卿书看到沈时闻也很是欢喜,收起佩剑走至她面前,柔声问:“有没有受伤?”
沈时闻摇了摇头,乖巧道:“没有。”
看着沈时闻高兴的模样,宋棱关心中一堵。
宋棱关站在原地,侧身而立,浓重的夜色将他笼罩在其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宋卿书上前问候:“师尊,弟子来迟了。”
当闻到血腥味的时候,他一脸担忧地看向宋棱关。
“您受伤了?”
“无妨,皮外伤罢了。”
天色已晚,宋卿书在附近镇上找了一家客栈歇脚,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
孟月离本想借此机会好好表现一下,想帮宋棱关处理伤口。
但不知为何,宋棱关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生冷地拒绝了她,进到房间中重重地关上了门。
沈时闻见状忍不住心情大好,来至宋棱关房门前敲了敲门。
“我说过了,不用!”
她还没开口,宋棱关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听到宋棱关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沈时闻敲门的手顿了顿,当场便想直接离开。
可谁让他是为了她受伤的呢……
沈时闻深呼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
“师尊……是我。”
房内,宋棱关听到沈时闻的声音,心跳徒然加快了几分,他沉默了一瞬,阴沉着脸。
“滚进来。”
沈时闻推门而入才发现门没锁,她朝着宋棱关看去,顿时愣在了原地。
只见宋棱关已经脱下了长袍,露出了大片紧实,轮廓精美的胸膛。
虽然宋棱关今年已经年过三十,但他常年锻炼,又是修仙之人,依旧是十分年轻的模样,皮肤紧绷。
见沈时闻愣在原地,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关门。”
沈时闻“哦”了一声,手忙脚乱地转过身将门关上。
屋中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宋棱关正在自己处理伤口,桌子上摆放着一盆清水,床边有几块被血染红的白布。
“你来做什么?”
见沈时闻一直站在原地盯着他看,这位鼎鼎有名的怀然长老忍不住红了耳廓,轻咳一声,出声问道。
沈时闻回过神,清咳几声,走至宋棱关身旁,将先前用凤兽精血炼制的丹药放在了桌上,解释道:“我来给您送药。”
沈时闻看了一眼地上那一堆血迹斑斑的棉纱,还有宋棱关沾染了魔气,已然有些腐烂的伤口时忍不住呼吸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