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掀帘子,忙道:“别出来!”
这男人有备而来,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他喘着粗气站稳了身:“你——你是什么人!”
傅辞渊没有开口,他身形高大颀长,靠近一步就像是片阴云压到了头顶,叫人不敢动弹。
温杳随后赶来,跃身下马:“你就是齐毅,荫山张太守的外甥,在邱郡散播谣言,戕害武国侯府的罪人?”
五辆马车,四辆银箱,可真是发了大财!
跛脚的齐毅双眼泛红,怒目而视:“你管老子是谁,我们有什么过节!”
“武国侯府,温杳。”她咬牙。
“你是温家的人?!”齐毅瞠目结舌,根本没想到武国侯府死的就剩下几个女人了,还阴魂不散的追到了这里,“我……我当初也是听命行事,没得选择!谁生谁死,与我何干!”
“没得选择?我给你机会,”温杳冷笑,“张太守在西北大战时见过什么人听过什么话,你老老实实把证词写下!”
齐毅浑身一颤,脸色发白,显然确是与人密谋过。
“我知道,姓张的一个人成不了事,朝廷里必定来人来信,你是亲信又是外甥,一定了若指掌,这才是为什么,你能提前跑出荫山还卷走了这么多财物。”
温杳拍了拍银箱。
“这些银子,本来是给张大人的,可惜他死了,你就捡了便宜。”
温杳摸出小砍刀,毫不犹豫劈断绳索,奋力一推,银箱纷纷摔落,珠宝银子滚下了山坡。
小姑娘喜欢单刀直入,利索不废话。
“啊,不要!”齐毅心急火燎,他也是拼了这条命才好不容易谋得下半辈子的富庶,眼见银箱散落满地,双眼发红。
“我的伯父兄长,赤胆忠心、满腔热血,就值这几箱金银珠宝吗!可笑!”温杳瞧着眼前人的跪地求饶苟延残喘,眼角都被逼红,掐着嗓音又低低道,“可悲啊……”
精忠报国的大好儿郎终不过一场诋毁,千里之外,人头落地。
傅辞渊看着温杳的悲愤淋漓精致,沉了声也知自己无能为力。
“齐毅,你有没有良心!”温杳捏紧了拳头。
“温小姐!您大人大量,就算是我有罪,可、可我的妻儿是无辜的啊。”他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掀开车帘,小妇人泪痕满面怀中还抱着一个三岁的孩子。
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靠自己的妻儿卖可怜来活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