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七姑娘万般不愿的被赶去了厨房。
糕点撒上桂花,再煮一碗水粉汤圆。
水磨粉是前日备好的,包裹松仁、核桃、白糖等不同馅料加上葱末、秋油包成汤圆,咸甜适中,滑*腻异常。
还没下锅就叫人食指大动。
温杳一边碎碎念一边拧着小汤圆里的馅,那凶狠的眼神就像在捏揉搓扁什么心腹大患。
傅辞渊倚门看了半晌:“你这模样,该不会在里头下了药,恨不得毒死本官吧。”
绝对的。
他踱步迈来,伸手越过温杳,指尖沾了白糖桃核馅,入口一品。
甜的很。
“怕就别吃!”温杳提起菜刀“呯”一下拍烂了手边的小核桃肉。
傅辞渊轻咳了声,笑起:“杳杳哪怕送上穿肠毒药,我也绝不眨眼。”
温杳咬牙切齿地:“四年前怎么就没让你自生自灭去。”留的这祸害到今天来让自己吃瘪,一遇着他,温家几位夫人那是个个母性泛滥。
“杳杳良善怎会见死不救。”
“我那是看你可怜!”
当初他锦衣狼狈出现在石屯村引了不小风波,村口老王家的丫头还隔三差五来探望,精致俊俏的少年郎谁不喜欢呢。
温杳一走神,刀口划破了指尖。
呲——
她吃痛,手就被傅辞渊抓着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脸上没了调侃逗弄的神色。
少女细腕凝白,指尖凝出的血珠殷红入骨,傅辞渊想也未想低头吮去血珠,她指上沾着白糖细屑,沁甜不减。
温杳吓了一跳,顿满脸涨红把手抽出:“你——你可不要胡来!”
她又惊又羞,连眼尾都晕开了胭脂般的绯红,水眸莹润。
汤圆咕噜咕噜在热气腾腾的锅里翻滚。
“小姐。”夏菡的声音出现在厨房外,她身后跟着洵武。
傅辞渊眉头微蹙。
“主子,外营有紧急军务。”
“可惜了,”今日怕是尝不到温杳的手艺,在与夏菡擦肩而过时,傅辞渊微顿,“你家小姐弄伤了手,替她上药包扎。”
夏菡连连点头奔到温杳身边,一瞧那青葱白玉指尖割开的刀口,心疼道:“小姐以后还是不要进厨房了,难得傅大人有心。”
还千叮咛万嘱咐的。
夏菡对傅辞渊没有任何的反感,身居高位又清俊矜贵,只是她瞧着自家小姐满脸通红不言不语的样子,不解:“小姐……您是不是对傅大人有意见呀?”
“哪看出来的?”温杳回神,她表现的那么明显?
夏菡心直口快:“您就没对他笑过。”
“……”温杳戳了戳她脑袋,“别胡言乱语,傅大人是京城遣来的代职,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特意安插在彭城监管武国侯府的?”
夏菡忙捂住自己的嘴,她还真没想过,琢磨着小姐的话似也有几分道理。
温杳把锅里的水粉汤圆带回了院子。
烛影晃得她心事重重,卫家不是省油的灯,今日能利诱,指不定哪日就要威逼,这段日子得让侯府上下都小心提防着。
温杳正盘算如何应付卫家,一抬眼就瞧见案上还堆叠着兵书,她吞下小汤圆,忍不住翻阅起来。
密密麻麻的字迹龙飞凤舞,偶有注解都叫人醍醐灌顶,她不得不承认,傅辞渊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就是不知道——
四年前的他,那样落魄绝望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昏黄烛火惹的人困意十足,温杳不知不觉趴在案上睡着了。
第二天,院里咋咋呼呼地就将人吵醒。
温杳腰酸背痛脖子憷,连忙梳洗干净出来就看到一院子的小丫鬟都围成了圈,正中央的温菱提着金环长刀,刀锋寒凛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
温二小姐年幼跟着武国侯学了不少本事,只是后来学做大家闺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