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谱?!
“本少爷和你说话,别不识抬举!”卫筠阳看着那马车一动不动,更是怒上心头,他在温杳身上吃得憋比这辈子吃的都多,“你二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能遭柯老夫人嫌弃?要不是傅辞渊现在彭城暂代高职,我爹早就是太守了!”
那个时候,还有温杳高攀的份吗,不知好歹!
卫筠阳借着几分酒意骂起人来格外上头。
“我娘看中你,让你嫁到卫家,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嫁到卫家?
傅辞渊眯了眯眼。
就这种货色?
卫筠阳瞧马车内的人充耳不闻,他一脚揣在家奴屁股上:“去,把那马车给本少爷掀了!”
卫家的奴才七手八脚拥了上去,还没触到车辕,那瞬,锦帘一掀。
“不识抬举?卫公子,说的是谁呢?”
男人冷声沉眸,颀长身影覆着软羽长衫,矜贵清华,眉梢在云翳月影下酝着三分森然冷意,墨色流云锦衣衬出银丝滚边的襟袖,他不言不笑就给人巨大的威胁压迫感。
卫筠阳吓了一跳,傅辞渊怎么在温杳的马车上?!
“傅……傅大人……”他立马灭了气焰就跟蔫了似的,双腿发软直打哆嗦,噗通,跪在了地上。
“傅大人?不是傅辞渊吗?”男人冷笑,“可要请卫筵一同来看看卫公子的威风?”
这天底下敢连名带姓唤他的人,可不多。
“不不不,是我胡言,我喝多了酒,胡言乱语啊!”卫筠阳恨不得把脑袋磕在地上咚咚作响,“温小姐、温小姐,您也大人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傅辞渊指尖叩响了车壁:“来人,带卫公子去醒个酒。”
话音刚落,卫筠阳就叫个身材健硕的褐衣护卫跟揪小鸡似的提起来,甩手扔进了鹤颐楼前的长河。
可怜卫筠阳在水里扑腾的死去活来还不敢呼救。
温杳多瞧了眼,傅辞渊已经大咧咧坐进了她的马车。
“他是你未婚夫?”
“曾经的。”温杳纠正。
傅辞渊冷笑了声,撩开帘子朝着护卫使了个眼色,那头的洵武把刚从水里冒出脑袋来的卫筠阳又踩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