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杳耳朵尖,傅辞渊今日也要来赴宴?
她心念一动,不知是惊是喜。
那小奴连忙做赔:“方才行馆的差役来报,说是傅大人公务繁忙来不了了。”
卫筵眉头一蹙,他本想借机讨好亲近傅辞渊,若这位大人能向朝廷美言几句,说不定下一个彭城太守就轮到他了。
听到傅辞渊的“拒绝”,温杳轻轻吁了口气,肩膀微微一跨却莫名有些烦躁。
卫家主母今儿个格外热情,一身银丝绣蝶金花衫叫人眼花缭乱。
“装腔作势!”万君梅冷着脸,她记仇,对温家出言不逊的人,她能记一辈子。
乔氏软性子只能当老好人的拉了拉她衣袖,大庭广众就互相给个脸面,大家在彭城抬头不见低头见呀。
台上歌舞欢腾,皮笑肉不笑的酒过三巡。
卫夫人拧了卫筵一把,别忘了今日的正事!
长史满脸透红也是酒劲上头,可说话却条理清晰:“老太君,我那不明事理的夫人曾经冒犯了您,咱们卫温两家是多年旧交了,这次略备薄礼做个东,希望能言归于好,别揪着那些芝麻绿豆大的事不放!”
卫筵一摆手,七八个的小奴鱼贯而入,人人手中捧着流光溢彩的绫罗绸缎。
正是那日温菱爱不释手的平针百绣软烟罗。
价值不菲。
顾兰蘅一眼就看明白了,卫家有的放矢,明目张胆的要她和温菱帮衬说好话呢。
薛太君岂会不知这数匹布料的昂贵,大手笔呀:“无功不受禄,卫长史有话直说。”她言简意赅。
“怎么能说无功呢,彭城都知道武国侯一门那是功绩卓绝!”卫筵大拇指一竖,拍马屁是信手拈来,只是一笑就看到万君梅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温家的大老爷们都死在“功绩卓绝”上,有什么可笑的!
卫筵面皮一僵,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连忙尴尬收了笑:“本官就是想与老太君再商量商量筠阳和七小姐的婚约……”
“婚约?什么婚约?”万君梅的爆脾气忍不住,第一个跳起来,“有些人在温家的撒泼劲我可记得一清二楚!”
她目光扫过卫夫人和卫筠阳:“卫公子,你这一身的病好了?不是说三年五载都下不了床吗,卫夫人,我瞧你也别花心思耽搁别家姑娘了!”
嫁过去做“活寡妇”吗。
万君梅一吐为快只觉得浑身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