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了!再不起来,我可要掀帐子闯进去了。”李玉竹捏着把小扇子,瞧着帐子忍着笑。
李玉玟狠狠心,鼓起勇气,掀开帐子起了床。
看李玉竹一脸的戏谑,李玉玟瞪她一眼,“别笑,将来我也会笑你。”
李玉竹忍着笑摆摆手,“我才不笑你,都辰时末刻了,咱们该出发了,去晚了没地儿站了。”
古时的衙门,不像现代那世观看审案子要预约。
这时候的衙门大堂前,允许有百姓参观,但是,实行的是先到先站地盘的规矩。
去晚了只能站在人背后听声音了。
“知道知道。”李玉玟打着哈欠摆摆手,匆匆穿衣洗漱。
收拾好自己,两姐妹一起吃了早饭。
穆元修今天在家,陪同她们坐着马车去了京兆府。
果然如李玉竹所说的那样,审案大堂门前,早挤满了人群。
有百姓在引论着什么,一个个惊讶又兴奋的样子。
穆元修先走下马车,说道,“你们先站在这里,我去看看,我安排大川抢了位置,不知抢了什么地方的。”
李玉竹笑道,“元修想得周到。”
穆元修微微笑了笑,挤进了人群。
没一会儿,他又挤了出来,朝马车走来,“大川抢了三个最好的位置,咱们走吧。”
“走,看看去。”李玉玟拉着李玉竹的手,兴冲冲跟着穆元修挤进了大堂。
大川人高胳膊长,伸手一拦,确实拦了不少地方。
李玉竹李玉玟来得迟,案子已经开始审了。
大堂中的地上,跪着胡德安胡德俊这堂哥俩。左侧站在一位管家模样的人,李玉玟小声对李玉竹说道,“那是宇文家的大管事,主子不来,来一个管事,这是怕丢脸?”
说完,她冷笑一声。
“大姐,他们来与不来,今天都输定了,咱们且看吧。”李玉竹说道。
大堂中的右边,站着韦二老爷和韦二太太。
右边旁听席上,坐着裴慎言。
裴慎言往大门处看来,正好看到了李玉玟他们,他微微含笑,点了点头。
主审官宋府尹,正在翻阅那几封证据信件。
他看完了,抬头问着堂前的宇文家的大管事,“宇文大管事,韦家告你们家骗婚骗钱,你们可有话说?”
宇文大管家自持自家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不将宋府尹放在眼里。
“宋大人,韦家分明是想坑下那五千的聘礼,才贼喊捉贼!其心可恶,大人请明查!”
“胡说,你们家才是贼!”韦二老爷有了证据,底气足了,不服气地大声骂道,“宇文大公子都快死的人了,却想骗婚我们家姑娘,还唆使他人骗走那五千两银子,我们家拿不出银子,就不得不嫁女儿,你们宇文家真是阴险至极,卑鄙小人!”
骂完,他又一指宋府尹手里的信件,“有证据,你们赖不掉!”
宋府尹将三封信件,朝宇文大管家抖了抖,“可认得是你家二公子的字?”
宇文家大管事脸色大变,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宇文家,可还有话说?”宋府尹拍着惊堂木。
宇文大管事白着脸,“大人这这……”他一个管事,能替主子做主?
“哼,来人,传宇文父子!”宋府尹朝两边衙役喝道。
宇文大公子宇文颂,被衙役强行从床上抬下来,抬来了公堂上。
宇文颂的父亲,忠义侯宇文博也被衙役带来了。
刚上堂来,宇文博还在据理力争,不服气地嚷着冤枉。
但看到那三封信,还有胡家哥俩的供词,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案子不复杂,不到半天就审完了。
围观的人群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片哗然。
不少人骂起了宇文父子,“好不要脸呢,快死的人了,还要骗人家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