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脾气太固执,两个侍女说不动,只好放弃了。
但半夜时分时,凌月姿却一个人走进摘星阁中李兴盛曾住过的屋子,一直呆到天微亮时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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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了一晚,穆元修在寨子中吃过早饭后,向凌月姿和大当家告辞。
凌月姿将穆元修送到寨子门口,穆元修翻身上马,朝她挥了挥手,正要策马离开时,凌月姿喊住穆元修,“对了,穆兄弟,有件礼物要送给你家李三娘,我差点忘记了。”
穆元修将马儿拉回来,浅浅含笑,“凌姑娘客气了。”
“一件小礼物而已,希望她喜欢。”凌月姿将一个小盒子,递向穆元修。
穆元修打开来看,发现是一对男娃女娃木雕人偶。
没雕鼻子眼睛,只用彩漆描出了头发和衣裳。
女娃是一身红衣,男娃是一身鸭青色的衣裳。
这对木偶娃娃,虽然没有鼻子眼,但只看胖乎乎的身子,倒也憨态可掬。
穆元修笑着收下,“多谢。”
“不客气,穆兄弟一路顺风。”凌月姿朝他挥挥手,微微笑道。
穆元修抖了下马儿的缰绳,掉转马头,往山下而去。
凌月姿轻轻吐了口气,转身进了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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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来里的山路,快马加鞭,穆元修在晌午后赶到了李宅。
听到敲门声,刘金宝欢快的声音喊来,“来了来了。”
穆元修将马儿丢给刘金宝,他提了行李袋子,往正屋走去。
刘金宝牵着马儿跟在他身后,笑道,“元修,李二哥也在呢,他一早就在这里候着了,李三娘说你得在晌午后回来,叫他先去忙,他却一直在此等,非说有要事急着问你,你快去正屋见他。”
穆元修笑了笑,“我这就去正屋。”
进了正屋,正坐着说话吃茶的李玉竹和李兴盛,一起朝他看来。
李玉竹笑着起身迎了过去,“元修,辛苦了,坐下吧,我给你端水洗手。”
她将穆元修按在椅上,转身去端盆倒水。
不过,刘金宝的弟弟刘银宝手脚快,已经端着水来了,“元修哥,洗把脸吧。”
“寨子里的情况如何?那些人现在有没有闹事?”李兴盛不等穆元修喘口气洗把脸,就问他。
李玉竹睇了李兴盛一眼,“二哥,你就不能等会儿问么?元修一定还饿着呢,等他洗了脸,洗了手,喝了茶水吃了饭再说。”
李兴盛脸色沉下来,却不好说什么,拢着袖子歪着头坐着。
一副生气焦急却又不敢跟人讲的模样。
李玉竹和穆元修相视一笑,有意不说寨子里的事情。
等穆元修洗好手脸,李玉竹又喊着刘老二刘金宝,给穆元修备吃的来。
李兴盛嫌弃这父子俩做饭慢,拿了钱给刘老二,“去买些好的酒菜来,元修还饿着呢,等你们烧,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这回,李玉竹没反对他,“刘二叔,快些去吧。”
刘老二笑着应了声,拿了钱跑去买酒菜去了。
从李宅门口出去,便是大街。
走不了几十步远,就有酒楼。
不到两刻时间,刘老二提着四个菜和一壶酒,还有一些米饭回来了。
李玉竹仍旧不让李兴盛问话,说是李家有家训,食不言,寝不语。
李兴盛心里有怨言,只好闭了口。
穆元修轻轻抽了下唇角,和李玉竹又相视一笑。
等穆元修吃好饭,又过了一刻时间。
李兴盛轻轻呼了口气,倒了润嗓子的茶水给穆元修,“妹夫,可以说了吧?我这兵务使,得操心下头那些新兵是否听话,我还得写文书呈现报给知府大人呢。”
李玉竹心说,得了吧,不就二百个预备役的兵吗?
值得知府大人操心念着?
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