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来,帮李兴茂打理田里的事情。
田伯更是柴家大房以前的仆人,受过柴大老爷的恩惠,田家的老宅子,是柴大老爷当年送的,田家对柴娥英兄妹一直心存感激。
柴大公子料到柴二老爷会吞没田产,便请来了以前的老仆田伯。
田伯感激柴娥英兄妹更感激李家,很爽快地同意帮忙说话。
他说道,“二老爷说得不对,当初大老爷的田产,可不止这么多。”
接着,他一样样说了,还有哪几处的田产。
还说,如果大家不相信他的话,可以去这几处地方问问,这两个村的谁谁谁,都是多年的老佃户。
说这几家从柴大老爷活着时,就开始租借田来耕种。佃户手里的租赁文书,一定还是当初跟柴大老爷或柴大太太签订的。
田伯一开口,有村里吃酒的人马上说道,“啊,是呢,我家的田是跟柴大老爷签的。”
又一人说道,“我家的田是跟柴大太太签的,是在柴大老爷去世后的半年签的,一直到如今,那文书还在呢。”
这两个桃花河村的人开口,清水河村的三人,也跟着说话,都说家里的文书是跟柴大老爷签的。
柴大公子望着柴二老爷,“二叔,你说桃花河村和清水河村没有我父亲留下的田,可这几人都是这两村的村民,他们的田,又是哪里来的?家中的文书,做不得假吧?”
“我们是跟柴家大房签的文书,但租子交到了柴二老爷的手里。”这几人都说道。
好几个人站起身来,纷纷替柴大公子说话。
本乡亭长也走来说道,“柴二老爷许是记错了?柴家大房的田,可远远不止你说的这么多呀?”
被人当众揭穿,柴二老爷再不敢隐瞒。
他顺着亭长的话往下说,“对对对,这年数久了,许是我记错了,大郎你稍等,我这便回去取来。”
他带着长随,灰溜溜地走了。
吃酒的人,全都说着柴二老爷的不是,说他欺负没了父母的柴大公子。
柴大公子只一笑而过。
李兴安和李兴盛两人对视一眼,担心柴二老爷跑了不回来了,两人骑马跟了上去。
柴二老爷哪里敢不来?二女儿的外祖家又来人了,正坐在家里等消息呢。
他不将二女儿的事情处理了,他别想过安生日子了。
柴二老爷看到跟来的两人,心里烦闷无比。
回到家里,柴老太太马上问柴二老爷,“事情可办好了?”
九十多亩地,白白送与出去,柴老太太气闷了一上午。
柴二老爷摇头,“被大郎看出来了,他说少了。”
柴老太太很惊讶,“什么?他是怎么知道少了的?”
“他找了当年的老仆,还有村里人出来给他说话。”柴二老爷愤恨着道,“我倒是小瞧他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给了。”柴老太太气得拍腿。
有人证,有佃户的租赁文书,柴二老爷想做假都做不成了,只能老实还田。
他找出大房所有的田契出来,又往李家而来。
李兴安和李兴盛在半路拦着他问,“柴二老爷可有找齐田契?我们家挺忙的,可没时间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柴二老爷议事。”
柴二老爷压着怒火,指着袖子道,“都在呢。”
“那便好。”
柴二老爷再次来到李家,李家的宴席仍在摆着。
宾客们划拳吃酒,好不热闹。
柴大公子见他走来,淡淡问道,“二叔的田契可找齐了?”
“我的记忆中,这些便是,你再要的话,我可没有了。”柴二老爷将其他的田契递上。
柴大公子一张一张的翻着,李兴茂在一旁帮他算着,柴娥英和柴大嫂也在一旁帮着看。
所有的田契加起来,二百六十八亩,和柴大公子调查的结果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