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族公对我极好,他没有儿子孙子只有女儿和外孙,他一直将我当孙子,我将想法跟他说了,他说会帮我。”
有人相助最好不过。
只要杨润森逃脱,卫三娘就能逃脱。
李玉竹说道,“好,我将药片给你。”
她取了个小瓶子给杨润森,说明了服用的方法。
杨润森紧紧握着瓶子,像握住了一世的命运。
离开杨家,李玉竹感叹道,“但愿杨润森和卫三娘能逃离苦海。”
穆元修说道,“他一定会。”
。
又过了三天。
这一天上午,李玉竹在李家宅门前,看着果果和景儿玩,卫家大郎骑着骡子急火火来了。
看到李玉竹,卫大郎白着脸说道,“李三娘,快……快去我家看看我妹妹,她……又服毒了。”
李玉竹料定卫家今天会来人。
她忙答道,“好,我马上跟你前去。”
穆元修从宅子里出来,将两个孩子抱进了院里,嘱咐贵伯看好,赶着骡子车带着李玉竹跟着卫大郎去了卫家。
卫三娘服用的是李玉竹给杨润森的药物。
李玉竹按着流程,将卫三娘的身体查看了一遍,摇摇头说道,“她这回服用的是砒霜,而且过了好几个时辰了,我救不了。”
这下子,卫家彻底傻眼了。
卫三娘的父母不相信女儿死了,又找来村里的老大夫看,老大夫心说,医术好的李玉竹都看不好,他哪里看得好?
为了钱,他随意查看了下,给出的结论是,卫三娘没救了。
卫家这才真慌了。
互相指责着谁骂过卫三娘,逼死了卫三娘。
推诿来推诿去,互相对骂起来。
李玉竹摇摇头,和穆元修往杨家而来。
杨家的哭声比卫家更响。
有村民在说,请了两个大夫来,都说杨润森没救了。
有个老者,在院中对杨父杨母说,“按着规矩,大郎没有成亲,棺木不能过夜,还是早早安葬吧。”
这也确实是村里的风俗,杨家人虽然悲痛,还是将杨润森入殓装棺,在天黑前,葬到了杨家的祖坟里。
年轻人的丧事,没有吹吹打打,更没有人哭丧,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只有杨二郎和杨三郎,带着两个村里专门给人入殓的人安葬了杨润森。
卫家死的是年轻未嫁的姑娘,丧事办得更是低调。
也在天擦黑时,卫大郎卫二郎哥俩二人,悄悄将卫三娘抬入祖坟地安葬了。
卫杨两家都得知对方家死了人,两家破天荒地没有上对方家去喝骂。
也不知是真的在伤心,还是觉得面子不好看。
而杨家坟地里,杨润森的叔公,正趁着夜色提着铁锹在掘坟。
浅浅的坟头,很快被挖开,简陋的棺木打开,杨润森被他叔公扶起来。
按着杨润森之前的交代,杨润森的叔公喂了粒药丸给杨润森,杨润森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他看到四周黑乎乎的夜,大呼了口气,抢过他叔公的铁锹,直奔卫家的祖坟。
松松的土,浅浅的坟头,杨润森一口气挖开了,接着,他撬开棺木,扶起卫三娘。
“三娘,三娘,我们自由了。”杨润森将药片喂给卫三娘服下。
没过多久,卫三娘也醒了过来。
她看到自己坐在棺木里,身在荒郊野外的坟地里,身旁还有杨润森在,卫三娘激动得哭了起来,“森郎,我们自由了么?”
“是的,我们自由了。”杨润森将她扶出棺木,两人抱头痛哭了许久。
在杨润森叔公的帮助下,杨润森将两人的假坟恢复好,他们拿了存在杨叔公家的行李,连夜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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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李玉竹和穆元修才走到牛头山山脚下,就看到一对青年男女,朝他们挥手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