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招呼,也带着李玉竹和穆元修起身离开刘家。
刘老大和胡双成将他们送上马车才返回。
送走李家人,刘老大又送亭长和里正。
只有罗老爷,受了一晚上的气,趁着乱,带着长随羞愧地走了。
他没有回罗家,而是去了柴家。
柴家的女儿出了事,凭什么是他去受气去丢脸?
这件事,他必须得找柴二老爷说个明白。
罗老爷到柴家二房的时候,东边天已微微露了点鱼肚白。
快天亮了。
罗老爷气哼哼走下马车,叫长随叫门。
守门的门后打着哈欠,不耐烦嚷道,“谁啊,这么早?”
“开门开门,我们老爷来了!”长随跟着罗老爷受了一晚上的冻,一晚上的气,心里不痛快,将门砸得巨响。
“你们老爷,谁啊?”
“罗家老爷!快点开门!”
一听是罗家人,守门的瞌睡这才吓跑,飞快开了门。
罗老爷将守门的一脚踹开,大步往里走。
长随看一眼那守门的,“将我们老爷的马车看好!”
也跟着罗老爷进宅子里去了。
守门的一头雾水,离天亮还有半个时辰呢,这主仆二人是起了个大早,还是一晚没睡?
怎么火气冲冲地跑来?
守门的不敢大意,将罗家马车系在门旁的树上,亲自守着,天没亮,不看好点,会有人偷马车的。
罗老爷一路走,一路大声喊着,“柴二,柴二?出来见我!”
他的大嗓门,将柴家二房的人都吵醒了。
仆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起床来看。
有人打着招呼,“罗老爷早。”
罗老爷看也不看仆人,直奔后宅。
早有仆人一路小跑着去了后宅,向柴二老爷做了汇报。
柴二老爷一头雾水,罗亲家吃错药了?一大早的报丧呢?
他忍着不快,出来见罗老爷。
罗老爷不等他问话,指着柴二老爷的鼻子骂道,“看看你女儿干的好事,我罗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柴二老爷压着怒火,“我女儿给你罗家开枝散开,你马上要升官当爷爷了,你居然说这话?姓罗的,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呸!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同意我儿子娶你女儿!没怀上就没怀上呗,装什么大肚子?她居然还想买个孩子冒充我罗家子嗣,幸亏有人发现了,不然的话,我罗家香火断了,就倒了血霉了!”
柴二老爷听不懂,“姓罗的,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说我女儿买孩子?我女儿在家待产呢!”
“我呸,待个屁的产!难怪不敢去罗家生了,跑娘家来,原来是想蒙混过关!她现在被县令大人带到县城关牢里去了!想问真相,到县衙门找你女儿去!对了,我今天还替她出了一百两银子的处罚,你还我一百两!”
罗老爷想到在刘家受到的羞辱,伸手就来扯柴二老爷的袍子,找出一个钱袋子,拿了张一百两的银票就走。
“姓柴的,你那宝贝好女儿还是留在你柴家吧,我罗家消受不起,哼!”
罗老爷袖子一甩,怒气冲冲走了。
独留下柴二老爷站在那里半晌回不过神来。
仆人走来,见他袍子不整,忙问道,“二老爷?”
“快去打听!”柴二老爷急得跺脚。
仆人急得转圈,是啊,上哪儿打听?
“去问问亭长家,县令大人来村里了,亭长不可能不知道。”柴二老爷跺着脚。
“啊,是是是。”柴家仆人飞奔着打听去了。
等仆人离开后,柴二老爷马上去了二女儿的卧房。
守院子的侍女,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去。
柴二老爷怒气冲冲抬脚将婆子踢开,“都是你们这些人惯的她!”
他闯进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