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吹了点风而已,正好,喝点红糖姜水解解寒气就好了。”
可李玉竹坚持要看。
宋夫子咳嗽,一定是感冒了。
按中医来分,感冒分风寒感冒和风热感冒,都会有咳嗽,但却有区别。
治疗法子用错了,不仅不会好,还会越治越严重。
李玉竹坚持要看宋夫子的嗓子,宋夫子只好由她了。
“一点点小病嘛,却要麻烦李三姑娘。”宋夫子歉意说道。
“小检查,不费什么力气的。”李玉竹微笑道。
她让宋夫子坐在大门口迎光的地方,又拿起宋夫子碗里的调羹,压着宋夫子的舌头来看嗓子。
如她所料,宋夫子染的是风热感冒,不是风寒感冒。
宋夫子的喉咙部红肿发炎,正是风热感冒的症状。
“宋夫子,您这是染了风邪之气,体内有热气使得喉咙红肿嗓子发痒才会咳嗽,喝姜糖水只会越喝越严重,吃点清热解毒的茶水吧。”李玉竹说道。
她给推荐了蒲公英茶,金银花茶。
宋夫子的感冒不是很严重,喉咙只略微有点红肿,除了喝清热茶,李玉竹又拿了些解毒丸给他。
“哎呀,得亏李三姑娘提醒,要不然我这病还得拖严呢。”宋夫子对自己刚才的鲁莽感到愧疚。
李玉竹笑道,“您老就不必喝红糖姜水了,我们三个从外面来,可冷着呢,我们喝吧。”
“对对对,你们多喝点,今天可比前几天还要冷啊,瞧这风刮得,屋后有棵树都刮断了。”宋夫子感叹说道。
宋锦绣又重新端来一碗温水,服侍宋夫子吃下药丸后,低着头默默地喝完了姜汤。
她喝得最快,将碗放下后,说了声“你们喝着,我去洗衣服去了”,就走开了。
宋夫子疑惑道,“锦绣啊,早上你不是洗了衣裳吗?那后院挂着的全是啊。”
李玉竹眸光闪了闪,说道,“宋夫子啊,许是找出别的衣裳忘记了洗呢?她这么勤快,您该欣慰才是啊。”
宋夫子叹了口气,“唉,都说她勤快,可还没有婆家。”
宋锦绣端着盆从她的卧房走出来,听到这句话,她的脚步停了停,轻轻叹了声,低着头走到后院去了。
李玉竹看她一眼,对宋夫子说道,“宋夫子您急什么,我大姐比她还大半岁呢,不是也没婆家?再说像她这样大的女孩子,我见到好几位了。”
宋夫子长长一叹,“可她跟李大姑娘不一样啊,和别家的姑娘也不一样,她只有我一个亲人,我又老又病的,也不知能不能看着她出嫁,我要是在她没有出嫁前走了,她一个人,可怎么过啊。”
半个时辰前宋锦绣刚刚跳过水要自尽,这会儿老爷子又来这一出,这不是往人伤口上洒盐吗?
李玉竹和穆元修都着急了。
穆元修说道,“宋夫子是杞人忧天呢,玉竹说您的身子目前十分康健,少说能活十年,这十年里,锦绣别说婆家了,她的孩子都会喊我穆叔了。”
李玉竹惊讶了,穆元修今天好会说话。
她也笑着点头,“是啊,宋夫子,穆元修说得没错呢。”想了想,她又说道,“要是宋夫子不嫌弃的话,我回家跟我娘说一声,叫我娘留意着合适的人选,给锦绣找个婆家。”
宋夫子笑道,“那就提前多谢李三姑娘和李家太太了。”
后院中,搓着衣裳的宋锦绣,忽然偏头往正屋那里看去一眼,又缓缓低下头去。
她没再搓衣,有气无力地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手指抠着脚边地上的泥巴,有一下没一下的。
那漂亮的指甲都要抠断了。
李玉竹喝好了糖水,来后院看宋锦绣。
宋锦绣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走来,马上抬袖子抹掉眼泪,又恢复神色认真搓起衣裳来。
李玉竹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来,笑着道,“我刚才跟你爷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