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安笑了笑,“三妹你真是瞎操心,没有的事!”
李玉竹焦急,追问道,“什么没有的事?不会是县令大人帮柴大哥说话了吧?”
人情关系绕来绕去的,都是熟人,倒是会欠县令的一份人情。
李兴安却又笑道,“也不是,是卖杂货铺子的伙计报的险情。原因啊,是半夜里铺子里窜出一只大老鼠,掌柜的提了扫把赶老鼠,老鼠窜来窜去的,将油灯撞倒了,那油灯恰好倒在了一旁的小榻上,将一堆衣裳和被褥烧着了。”
“……”
“掌柜的慌乱中踢翻了一桶酒,于是乎,那火腾地一下窜得老高,将掌柜的头发都烧了大半,小伙计吓得跑去喊人来相助。”
“……”
“他们这一喊,谁都知道是他们家先起的火。当时就有人前来相助,但火起得急,一下子就烧着了屋顶,蔓延到隔壁柴大哥的老铺子那儿去了。”
“……”
“柴大哥的老铺子是空的,除了将屋顶烧没了,一切还好。先起火的这家铺子里,堆的都是些不太易着火的锅碗瓢盆,烧掉了掌柜家的一些衣物和家具,少量碗和罐子烧裂了之外,其他的货物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都是些铜铁家伙,能坏到哪去?”
李玉竹恍然,“原来是这样……,没人受伤还好。不过,这家铺子的掌柜,得挨处罚了。”
李兴安冷哼,“那就怪不了谁了,谁叫他将油灯和酒桶乱放的?天冷了屋里的棉衣棉被多,一丁点火星落上去,都是灾难。每晚更夫走街窜巷提醒大家,小心火烛,他们都没听见的?”
李玉竹点头,“确实该罚。”
这时代所有的房子屋顶全是木头梁,一起火,便能烧一片。
所以更夫们在晚上敲着棒子和铜锣,喊着“小心火烛”。
耐何总有人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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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大嫂老铺子起火烧没了的消息,传到了赵家。
赵大太太懊悔得直捶腿。
早知道会这样,就晚一点叫柴家两口子搬了。
至少,有人替她看铺子不至于烧光屋顶。
要是烧着了,就叫柴家两口子赔。
可昨天白天叫人搬走了,晚上起的火,叫谁赔去?
那隔壁的铺子,也是她大房的财产啊!
赵大太太咬呀骂道,“叫崔晌来!他是怎么管事的!”找不到人处罚,她只好拿杂货铺掌柜出气。
屋子管理不善起火,出动官府的水军才将火情控制住,虽然烧的只有自家的两家铺子没影响到邻居住户,但县令还是罚了赵家大房。
好在有老太太当年行的善积的德,县令只做了小小的处罚,将杂货铺的掌柜打了二十大板,罚了五百两银子了事。
要是按以往的规矩,掌柜的要坐牢三月罚钱一千两,东家赵家要罚银三千两。
县令也不讲情面,将赵家大房两口子传到县衙门,不客气说道,“本县令是看在赵老太太的份上,才网开一面,如有下回,一定重罚!”
赵大老爷连连道谢,“多谢县令大人开恩。”
赵大太太再三说道,“下回一定注意。”
从县衙门回来后,两口子一起来后宅见老太太。
赵老太太的院门紧闭,守门的婆子说老太太不见任何人。
赵大老爷无可无不可,转身就走了。
赵大太太却恨恨说道,“趁着不糊涂,老太太怎不多帮帮他们,在县令跟前说说好话?”
五百两银子罚的也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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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竹去赵家看望了老太太,扶着她做了康复练习后,来到了新铺子这里。
柴大嫂马上朝她走来,向她说着昨晚老铺子忽然起火,烧塌了屋顶的事。
“李三妹妹,这事儿还真是神了,我们前脚搬走,后脚那屋子就走水了。”她后怕着拍拍胸口,“这万一搬迟了,我们这几年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