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十两如何?预付诊金二十两,病好后再给你一百两。”赵大太太说道。
李玉竹微笑,摇摇头。
赵大太太的脸色沉下来,“那么,预付诊金给你五十两,病好后再给你一百两,如何?”她冷笑道,“这样的价钱,也只有我赵家出得起,听说你还给桑家太太看过病,那位桑太太没有我们家大方吧?”
县令夫人的闺蜜桑太太,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表面看着礼数不少,可并不大方。
桑太太家的钱并不算多,和赵家比起来差远了,桑家也就比穷县令李立行他爹强一点。
李玉竹微笑道,“赵大太太误会了,我不是嫌弃诊金少,而是,我替代不了老太太的身边人,我于老太太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而已,她与我聊得来,也只是说些可有可无的事情,可不会与我交心。”
“……”
“而这种病,需要亲人来陪伴来开解她心里烦忧,我一个外人,哪里知道老太太的心里想着什么?”
“……”
“她有不高兴的事,或是心里的秘密,比如钱财之物,在她清醒的时候,是不会跟我说的。”
赵大太太的眸光忽然一亮,心中明白了一点什么。
没错,万一老太太忽然明白过来,说出藏钱的地方,而她又不在老太太跟前的话……
赵大太太于是说道,“你说得是,照顾长辈,还得我们晚辈来。”
虚情假意的话而已。
李玉竹心中讽笑,口里却说道,“赵大太太所言极是,但看护老太太是件累心累身的事,您还要忙于家里事,不如,和其他人轮流吧,老太太心情好,病也好得快,她说着什么话,顺着她的话说,她说做什么事,陪着玩便是,心情好,病就好得快。”
赵大太太心里头,想着赵老太太的那一大笔钱呢,李玉竹说的话,她再没反对。
她还主动走过去,和赵老太太说起话来。
赵老太太看着她,“来庆家的,晚上能吃酱油肘子吗?喝桂花酒吗?”
老太太身边的嬷嬷睁大双眼,她才是来庆家的啊,她男人名叫来庆,大家才喊她来庆家的。
赵大太太看一眼来庆家的,不想答话,但赵老太太一直问她,李玉竹也将赵大太太当来庆家的,“来庆家的,老太太中午想必没吃好,晚上想吃点好的。”
赵老太太揉着肚子,“嗯,我中午没吃好。”
赵大太太无法,只好说道,“好好,晚上吃酱肘子喝桂花酒。”
说完,她朝跟来的管事娘子挥挥手,示意她去吩咐厨房。
说完吃的,老太太太又喊着赵大太太,“来庆家的,我要出恭,扶我去茅房。”
说着,她站起身来,就来扶赵大太太的肩头。
赵大太太这回不干了,打眼神叫真的来庆家的来扶老太太。
赵老太太这会儿人糊涂了,脾气却固执,偏不让其他人扶,她只抓着赵大太太不放手。
“你倒是快点啊,我快憋不住了。”赵老太太捂着肚子,发起脾气来。
赵大太太可一直记得,老太太憋不住时,就在正屋前的花园里解决的事,那只是尿了尿,这回要是拉的,那可就麻烦了。
“好好好,我带你去。”赵大太太忍着不耐烦,扶着赵老太太去出恭。
赵家主子们不必去仆人们去的茅房,屋子一侧的小屋里,就放着马桶。
用完洗净再回下用。
只是,冲洗比较麻烦而已。
赵老太太今天出恭,就一直逮着赵大太太,一直喊她“来庆家的”,因为平时服侍她的,便是来庆家的。
等赵老太太出恭完,赵大太太快憋死过去了。
洗手换衣一番收拾,吸了好几口桂花香气,赵大太太才缓过气来。
看着她惨白着的脸,李玉竹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赵老太太也在侍女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