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肯取下纱布。
“你呀,这府里没人笑你的,你不必害羞。”李玉竹劝着他。
可小成子说什么也不肯。
李玉竹无法,只好说道,“这样吧,你关上门做事吧,就没人看到你的脸了。有人找你会来敲门,你见人时再蒙上纱布便是。”
这个主意不错,小成子同意了。
有两只眼睛做事,小成子的速度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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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小成子起床时,发现眼睛果然消了肿。
不仅如此,伤口也大好了。
只余小小的红肿,伤口处也结了痂。
他高兴地跑去找李玉竹。
李玉竹给他换了药,换了纱布,笑着道,“到明天就可以全好了,就不必蒙纱布了,不过,药还得继续吃。”
“知道了,李三姑娘。”小成子高兴说道。
眼睛大好,小成子心情好,做事也卖力了不少。
刻的只是线条画,虽然图多,但小成子从早到晚地刻,到第三天傍晚的时候,全都刻好了。
事情和预想的一样,一点都没有延误,大家很高兴。
小成子尤其高兴,因为这一天早上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全好了,连眼睑处疮口的结痂也掉了,和正常人的眼睛一模一样。
他可以自信地面对大家了。
吃了晚饭后,李立行安排了马车,和李玉竹李兴安还有穆元修一起,跟着小成子又来到了千文书社。
书社还没有打烊,里头灯火通明,有几个人在忙着整理印好的书册。
大家走了进去。
那天那位指路的老伯,看到小成子走来,十分惊讶,“小成子,你的眼睛……,不是长了东西了吗?”
小成子不卑不亢地说道,“今天早上就好了。”
老伯眨着眼,走到近前来看,“一点都看不出来了,真是奇怪啊。”
想到那天这老汉嘲讽小成子,李玉竹忍不住说道,“因为老天见他可怜,生下来就没娘,上月爹又没了,后娘对他还不好,不忍心让他身体出现病痛,就快速收走瘟神了呗。”
她胡说一气。
老汉将信将疑,“是这样吗?”
“是啊,不然呢?”李玉竹反问。
老汉愤愤然,“可他还看了柳丫洗澡,老天居然可怜他?”
李兴安冷笑,“谁看见他去看柳丫洗澡了?就柳丫那样子,你们谁爱看?”
老汉被说得一怔,没一会儿不服气嚷道,“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穆元修不紧不慢说道,“老伯,我听人说,你偷了我的钱。”
老汉气得嚷道,“胡说!”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穆元修说道,“你不信,问他。”他一指李兴安。
李兴安嘿嘿一笑,“我听不少人说,老丈,你确实偷了他的钱。”
“对,我也听说了。”李立行冷哼。
今晚出行有两个衙役,一个衙役在巷子口守马车,一个衙役提着灯笼护着李玉竹他们出行,都是十来岁的小孩子,县令夫人不放心,让衙役秦虎跟着。
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秦虎,见几个孩子这么说,也粗声粗气大声嚷道,“我听到这巷子里的住户都这么说呢,老头!你确实偷了穆小哥的钱!”
起初,是几个孩子在嚷嚷,老汉虽然生气,但没理会,也不在意,想呵斥骂一顿时,又听到一个男人的粗嗓门喊声,他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老汉顺着声音看去。
好家伙,门口站着一个大个子的带刀衙役呢!
老汉吓得一哆嗦,扑通一声跪下了,“官……官爷,小老儿真的没有偷这位小哥的钱啊,这是谣言啦!”
衙役秦虎冷笑,“但大家都这么说呢!不是你为什么说你?”
“大家都说,可没一人看到啊,这是谣言,不能当真的。”老汉吓得要哭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