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一声叹息从不远处响了起来，而后便看到一个身穿灰袍的僧人不紧不慢地从大堂的宅门之中走出，而后穿过大堂，沿着通道走了过来。
“施主，你的杀性有些太重了。”
僧人的目光怜悯地看着莫凡，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感觉：“需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是以，放下屠刀吧，施主，这样在死后才能往生极乐。”
“死？”
莫凡微微歪了歪头，他不知道死后是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的状态是不是死亡。
不过，天界他也去过了，也就是那个样子，谈不上什么极乐不极乐的。
莫凡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活着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死了显然更不是。
所以说，他不会死。
当然，莫凡也没有准备跟眼下的这个蝼蚁谈什么生死之间的大事情，他想问另外一件小事情，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你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莫凡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么，如果不回头的话，又会是什么呢？”
听到莫凡的话，那僧人顿时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莫凡竟然想跟他讲什么禅。
不过，作为一名僧人，这显然是难不倒他
的，只见他淡淡说道：“如果你不回头的话，那么等待你的，自然是没有尽头的，一望无际的苦海。”
“只是一望无际的苦海吗？”莫凡眯了眯眼睛：“需知，世间没有任何事物是没有尽头的。”
“所以说，你这句话说出来，根本就是在吓唬人的。”
“施主眼下就在苦海之中，你说苦海有尽头？”僧人脸上浮现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便姑且算他有尽头吧。”
“毕竟，只有大恶之人才看得到苦海，所以苦海是什么样子的，也确实是只有施主您知道了。”
僧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副你说得对，我也不反驳你的感觉。
但是在莫凡的眼中，对方眼下这幅样子，无疑有些十分欠揍。
“我眼里看到的，其实并不是什么苦海。”莫凡的拳头逐渐捏紧了起来，语气冷厉。
僧人似乎是没有看到莫凡的动作，反而露出了一副十分好奇的样子：“那么，能够请施主告诉你，你看到的是什么吗？”
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跟他说禅的坏人，这不得不让他心中有些好奇对方接下来的话。
“是星辰大海呀！”莫凡脸上浮现出了狞笑，而后猛地朝着僧人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