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打电话过来，有事情让您处理。”
顾慎之甚至都没有抬眼，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
孙姗姗没有一点儿办法，只能找了一
个地方就这样坐了下来。
一行人觥筹交错。
不管是谁倒给顾慎之的酒，顾慎之一次都没有拒绝。他近乎麻木地往下喝酒。
一口又一口。
一杯又一杯。
喝了太多的酒，有些人已经颠三倒四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含糊不清了：“顾总，您感觉今晚怎么样？”
顾慎之勾唇笑了一下：“很好。”
“好好好！”那人拍桌子叫了一声：“顾总说好，那就是真的好！咱们继续，咱们继续。”
孙姗姗手机里头的电话，响了一个又一个。
她全部都拒接了。
这出酒局，就这么从晚上七点，到了凌晨一点。
最后，几个人都被搀着出了门。
最先组织这场饭局的人，还不忘嘱咐道：“小桃，给我好好伺候着点儿顾总。要是顾总不舒服，我就来找你。”
那个叫做小桃的女人，娇娇怯怯地低下了头。抿了抿唇角，又偷偷地看了眼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
“我会的。”
“顾总，你好好享受，好好享受哈！”男人笑着离开了。
孙姗姗总算是走到了顾慎之的面前：“顾总，咱们回去吧。”
顾慎之的身高很高，孙姗姗需要仰起头，才能够看到他的面容。
“回去？”顾慎之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男人眼睑下方的那颗泪痣，更是要红的滴出血来。
恍惚间，孙姗姗甚至以为，顾慎之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看到，男人已经快速地转过身去。
而那个叫做小桃的女人，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的身后。
偶尔碰了碰顾慎之的手臂，他也没有拒绝。
孙姗姗想要继续往前，却是直接被人给拦下了。
“抱歉这位小姐，这里不是你能够去的地方。”
孙姗姗就这么站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看着。
眼角，泛上了些许的凉意。
她仰起头，把自己眼角的水渍，给逼了下去。
两个人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她没有立刻离开，就这么在走廊里头，待了很久。
不知道从哪里的窗户开了，风吹的很大。
雪花从外头飘落进来。
孙姗姗打开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
她的心里头，忽然就明白了。
顾慎之不会再出来了。
那天晚上，孙姗姗甚至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只记得那天晚上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雪。
她的半个肩头，都被雪给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