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血红。她一瞬不瞬地看着顾慎之,就像是一只恶鬼。似是要就这样,直接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哪里看的出来,这曾经是青城的淑媛,江萍。
引着顾慎之进来的男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给堵起来。
在顾慎之的身边待了这么久,他自然是知道,知道太多东西,可没有什么好处。
说不定哪天,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宁,把她的嘴给堵起来。”顾慎之说道。
“什么?!”对上了顾慎之看过来的眼神,刘宁摆摆手。咽了咽口水,才说道:“少爷,您真的要这样做吗?”
顾慎之轻飘飘地瞥过来一眼。
“是的,少爷!”
一户人家的庭院外头。
这处养着花花草草,什么品种都有。庭院外头,是鹅软石铺成的小路,还有两个小秋千。
秋千的边缘,用油漆涂上了白色。看的出来,做秋千的人,是新手。秋千看起来,不是很稳。边缘的木头,没有怎么被磨平。
要是言卿在这里,定然会惊讶地发现。这个秋千分明就和她小时候,言凌做的秋千,一模一样。
“小朗
。”从宅子里头,走出了一个男人。他身上,穿着骚粉色的衬衫,衬衫的领口敞着,露出里头雪白的锁骨。
坐在秋千上的男人,他的侧脸,白皙秀气,带着一股子书卷子气。
听到男人的声音,他抬起眼来:“怎么?”
声音低低的,带着些许的倦意。
他的眼睛是兔儿眼,很容易就会给人一种无辜感。
“她出事了。”陈诏眉眼一挑,笑着说道。
“什么?”言朗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陈诏看了眼言朗脸上的表情,眼底划过笑意,就像是在逗弄着一个小动物。
“本来应该死去的人。”陈诏又说了一遍。
言朗睁大了眼睛:“言卿怎么了?”
“要去看看吗?”陈诏勾唇。
他笑起来,带着些许妩媚,像是一个勾魂摄魄的狐狸。
可惜,言朗是一个睁眼瞎。半点都不觉得惊艳,他现在心里头,只有言卿。旁的什么,那是半点都注意不到。
他点点头,说道:“要去。”
“不过…”言朗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着陈诏:“你能进?”
陈诏下巴一抬,冲着言朗眨眨眼:“当然了。”
“你叫我什么?”陈诏冷不丁地问了一声。